3、斯文敗類(1 / 2)

啊?我跟那顏家小姐有婚約?”聽完老爹一番話,賈鈺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乖乖,萬一那位搭頭是個河東獅的脾氣,又或者母夜叉的模樣,那還讓不讓人活啊?還有那麼多婦女同胞在等著我去解放思想呢……

老爺子顯然沒注意到兒子的古怪表情,繼續道:“顏家祖上多有為官為宦之人,這位顏夫子雖然淡薄名利無意仕途,可才學廣博,道德文章都是極好的,這幾十年一心致教,更稱得上是桃李遍天下。咱們家雖說是以商致富,在這江陵也算名門,可真要比較起來,還真有些高攀了人家,若非爹爹與他是至交好友,哪能有這指腹為婚的事情喲?”

賈鈺真是越聽越心焦:什麼才博德廣?不就是個張口“子曰”,閉口“子雲”的道學先生嗎?教出的女兒也肯定是死板僵硬、了無生趣——那就算了,拉倒娶回來供著便是,可就我這語文水平,還送上門去讀那些四書五經,這不是要我的小命麼?

這麼想著趕緊道:“爹,孩兒從來想的都是要行孝於父母膝下,武昌離江陵幾百裏水路,真要去了那裏,可叫孩兒怎麼個掛念啊?不如就在家裏,給我請個好先生,讀書行孝兩不誤,您說是不是?”

“沒出息!”這前半段雖然叫老爺子聽著舒服,可還是責罵道:“子不教,父之過。生為男兒,哪能在家裏呆一輩子呢?為父又隻有你一個孩子,就更要替你的前途著想了。進學的事我已安排妥當,你再不必說了。現在還天冷,等一開春就送你過去,這段日子,你好好準備一下吧。”

“可是爹!”賈鈺還想負隅頑抗,腦筋一轉又弄出個借口:“孩兒是那顏夫子的未來女婿,估計那顏小姐也在書院裏,假如去那碰上,不是有傷禮俗麼?”

“你這孩子,哪來那麼多歪七八糟的理由?你放心,顏家既為書香門第,肯定是家教甚嚴的,那顏小姐縱使在書院裏,也必定是深居閨院,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你瞎操個什麼心喲?”老爺子見兒子就是不肯就範,這臉上頓時便沉下來了。

“是……”對著老爸的黑臉,賈鈺這下是徹底沒轍了。

回到自己的書房,賈鈺真是越想越憋屈,還以為能胡作非為一番呢,想不到又被套住,憋到後來“騰”的站起,衝著外頭大喊:“碧華!準備一下,本少爺要出門!”

很快便響起一陣紛亂的腳步聲,碧華跑進來小心道:“少爺,您是要去哪啊?”

“城南!”那是個吃喝玩樂的所在,既然躲不過那些“之乎者也”,這幾天索性玩個痛快!

內穿雲紋鏤花的圓領深衣,外罩純色狐裘大襖,足踏做工精巧的牛皮高靴,再係上一件皂表玄裏的寬長披風,站在銅鏡麵前將手裏的西湖綢扇那麼一張,果然很有做惡少的氣質!

碧華在旁邊看得想笑不敢笑:這還沒融雪呢,硬要拿把扇子,也不知充的是哪路風雅?

賈鈺把披風大刺刺一拂,帶著阿哼出門去也。

江陵即漢時之荊州,南臨長江,北依漢水,西控巴蜀,南通湘粵,自古便有“七省通衢”之稱。如今又是位於號稱“湖廣熟,天下足”的產糧重地,商人輻輳就更加絡繹不絕了,市麵之繁華,與後世比亦不遑多讓。

不過賈鈺注意的顯然不是這些,而是地球上的一種稀有資源:美女。

做惡少的最高標準,當然是強搶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