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開始害怕,怕我殺了他,我為了不讓他害怕自封了妖力,之後我便隻能看著他和別的女人歡好,他把我囚在柴房,每晚聽著他們的動靜,之後···’
說到這裏,女子想起了什麼痛苦的回憶。
‘那個女人讓他把我賣給全村的男人使用,每天都是不同的男人出錢進去柴房,每天我見到的都是不一樣的臉,我的臉就是村長劃破的,他是一個變態···後來我實在受不了了,遭受反噬釋放了妖力,所有男人都死了,而我卻懷孕了,我甚至不知道這是哪一個人留下的孩子····’
說道這裏女子也覺得十分地可笑,‘我想要一個孩子,卻沒想過會是這麼出來的···’
‘你既恨那個孩子,為何又找他?’
許久,少居開口詢問。
‘母親的心你是不會懂的···’女子悲笑道。
‘你想如何做?’時涼問少居。
‘一報還一報。’
時涼驚訝,‘你瘋了嗎?她是妖?怎麼能和人相提並論!’
‘啊!’
在寂靜的林子裏,四周都是靜悄悄的,月色清晰地照耀出每個人的臉,女子的驚叫聲將他們拉回去。
女子全身蜷縮著,四肢痛苦地與地麵摩擦,想借此緩解身上的痛苦,她的麵目扭曲,嘴唇泛黑,原本可怖的臉上更添驚悚,周身的露出來的皮膚正在出現紅斑,之後便是一寸一寸地腐爛,沒一會功夫身上已經沒有什麼好皮了。
‘這是什麼東西?’
時涼眼珠瞪大,怎麼會這麼快就潰爛了皮肉?
少居皺眉,上前俯下身子,從自己的袋子裏拿出了一瓶丹藥,伸出手心,從容不迫地倒了一顆遞給女子,‘吃了。’
靠近微冷的氣息讓女子稍稍安了心,女子伸出因為疼痛顫抖的手,白皙的手也出現了紅斑,她有些膽怯,少居修長的手將丹藥放在她的手上。
女子仰頭一把吃下,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一般倒在了地上,肉眼可見的腐蝕的速度暫緩了。
而麵前的男人說的話讓她徹底掉入了冰穀裏,倍感寒涼,‘這隻能延緩,不能根治。’
事實上這種毒他也沒見過。
女子此刻也終於發現自己已經沒有活路了,她顫抖地起來,忍受著皮肉被腐蝕的滋味,跪在了地上,眼裏含著淚看著麵前的少居,‘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他是無辜的···’
‘我盡量。’這句話讓女子放了心,徹底地鬆了口氣,任由自己的軀體腐蝕,化為漫天的碎塵。
麵前的活生生的人從他們麵前一點一點地化為灰燼,時涼呆滯地看著這一場景,麵前的白衣少年卻大步離開了,風撩起了他額間的碎發,長袖隨風飄舞離去。
少年的背影看上去也帶了一絲急切,‘你要去哪?’
等距離少年很久以後,時涼才恍然驚醒,追了上去。
‘找人。’她一定等急了。
‘原來如此,那女子也是人魚啊。’
薑魚穿著藍色衣衫,雙手抱著一個小小的嬰兒,他大大的眼珠好奇地打量麵前的少女,模樣憨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