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在這裏說清楚。’
少居和小羽穿過了林子走到一處溪水那裏，少居眉眼冷淡地看著麵前的滿是傷痕的小羽。
小羽怔了一會，看著少居的眼裏也帶著受傷，‘你為什麼這麼對我？是因為小昭和你說了什麼嗎？’
她近日才知道，原來那個小昭也是狐族的人，她也是妖，她欺騙了少居。
‘不是，是你殺了那個人魚，況且，原本我也並不喜歡 你。’
他之前有意識地看到了當初村裏的人魚受到的滅靈釘，後來也調查過，小昭那也遇到了一個，當時在場的隻有小羽。
小羽便看到那個男人眉頭輕皺，近乎殘忍地說出了這麼一句話，身上的冰冷也在壓迫著她。
小羽身形微顫，堪堪直起身，身上的傷痕又在無意識地扯痛了自己，告訴著自己有多麼可笑。
她深吸一口氣，強忍住心裏的不甘和失落，將近祈求地望著少居，‘狐族大亂了，求你幫幫我，事後我不會再找你了，好嗎？’
她努力地抬起頭看著少居，卻看到了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頭頂上的人甚至是疑惑地問自己，‘關我何事？我為何要幫你？還有，你若是再無中生有我自會替天行道。’
小羽聽見了這話，臉色慘白，絲毫沒有血色。
許久，她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近乎試探地說，‘如果那也是小昭的母族呢？她忍心讓狐族大亂嗎？’
頭頂上的人沉默了，似乎也陷入了什麼思考，‘好。’
小羽聽見了這話，想努力地扯扯唇角，卻發現自己實在是做不到。
麵前的男人自己百般苦求都隻是冷漠地置身事外，提到那個小昭卻陡然變了態度，明明，她隻是個卑賤到骨子裏的狐狸罷了。
薑魚看見他們時便是這樣，兩人一同朝她過來，少居看不見什麼表情，一同的小羽倒是看上去很高興，還狀若無意地掃了自己一眼，薑魚怎麼看都覺得是挑釁。
‘少居，怎麼了？’
薑魚忍住心裏的不適，撲進少居的懷裏擔憂地望著他，一頭紮進了溫熱的懷抱，本該也是溫暖的，而薑魚的心裏卻還是冷，像終年不化的積雪，偶爾被融化，但裏麵還是堅韌的寒意。
少居眉眼溫柔地看著她，摸了摸她的頭，‘小昭，我可能要離開了。’
‘一定要去嗎？’薑魚的語氣聽不見悲喜，隻是抱緊了麵前的少年，似乎能將他抓住。
‘如果你不願····’
‘不，我願意，你走吧。’
少年的遲疑一瞬間被薑魚打斷，她仰著頭，天真地望著他，眼裏滿是星辰，‘你可一定要快點回來啊。’
‘好。’
少居看著麵前的少女，情不自禁吻上了她的額頭，心裏也是說不出來的心動，‘我很快會回來的。’
薑魚還在被他抱著，閉著眼感受著少年的心動，心裏一片寒涼。
少居走了，薑魚看著他和小羽遠去的背影，她沒有開口挽留，也沒有期待他將自己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