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一擲十萬金(2 / 3)

三炷香很快就燒盡了,李昂收筆擱在筆洗上,淺淺一笑,這個笑容卻是被放大在了水琉璃上,不知迷倒了台下多少懷春少女,在她們心裏,除了依然風流飛揚的四大才子,卻是多了一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公子。

李昂站回台上眾人間,臉上掛著溫和的淺笑,隻是半眯著的眼睛裏不時透著冷電似的光,掃視著身周的人。

彩台上,四大才子一齊看起了畫完的十一幅畫,要在裏麵挑出五幅畫以作進階之選,忽地四人齊齊站在了李昂的畫前,仔細觀看了起來。那潔白如雪的宣紙上,畫了兩個撲螢的女子,一個穿白衣,一個穿黃衣,神情眉宇間是說不出的英挺,與他們以往看的仕女圖上女子的溫柔神態大為迥異,給人耳目一新之感。

“筆法雖屬上乘,不過也並不少見,隻是這畫中女子的神情韻味實在是別致,妙!妙!妙!”四大才子中,畫道最高的毛膩看了一會兒後讚道。

“筆法雄健,也算是不差了。”張威則是看著那提在畫上的字,下了斷語。

“別出心裁,有意思。”李觀漁看著畫上那首隻留頭尾的漢樂府,亦是點了點頭,那首詩本有傷情之意,如今隻留頭尾,卻又別有深意,可見作畫之人,心思機巧。

“你們都說好,那自然是好了。”一旁的戴小樓也懶得再說什麼,隻是開口道,四人便定下了李昂這幅畫為第一之作。

那幅畫被投影到水琉璃上,看得低下的人群都是驚呼了起來,隻因那畫中兩女子神情眉宇間的那抹英氣實在是叫人心動,不分男女,都是發出了驚呼。

“風姐姐,那不是我和你嗎?”看清水琉璃上畫裏的女子,林風霜掩著嘴驚聲道,不過很快她便和身邊的風四娘一起紅透了臉,她們俱是想不到李昂會以她們兩人做畫,還畫得這般漂亮。

見那司儀又要將這畫賣了,風四娘卻是發了狠,朝崔斯特道,“不管多少錢,都給我拿下來,不能讓別人買了去。”

“是,小姐。”崔斯特明白風四娘的意思,這幅畫對她和林風霜來講,意義非同一般,自然要留下來做個紀念,怎麼能給旁人得去。

“真是太漂亮,要是能一親芳澤,就是叫我第二天去死我都願意啊!”人群裏,看著畫上的風四娘和林風霜,陳文德完全忘了身旁的糜秀兒,隻是自顧自地歎道,聽得糜秀兒臉都氣得綠了。

很快,李昂畫的畫被炒到了八千金銖,就在崔斯特快要拍下時,他的麵貌卻是被糜秀兒看清了,“哼!”冷笑一聲,糜秀兒看向了身旁的陳文德道,“你去喊價,把這幅畫給我炒高了。”

“炒高?”陳文德看著身旁一臉算計,看上去有些嚇人的糜秀兒,自語了一聲,也不敢多說什麼,幫她喊起了價。

在陳文德的喊價下,畫的價格一路攀升,隻剩下風四娘和糜秀兒還在互相比拚著。站在台上的李昂,看著喊話的陳文德,很快便發現了藏在他身旁幾個大漢裏的糜秀兒,不由皺起了眉頭,這個女人實在是太麻煩了。

李昂看向台下坐著的風四娘和林風霜,朝遠處眨了眨眼睛。風四娘和林風霜一愣,不過很快便明白過來,兩人看向喊價的陳文德,也發現了糜秀兒。

“姐姐,我想我們該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臭丫頭,省得她不知道天高地厚,以後吃大虧。”林風霜回過頭,忽地笑道,說著在風四娘耳旁耳語了起來。

“這回還不玩死那臭丫頭!”風四娘聽完,笑著道,臉上的神情看得身旁的岑籍縮了縮腦袋,但凡以前老板娘這樣笑,那絕對是要有人倒大黴了。

見風四娘打手勢還讓自己加價,崔斯特不由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這畫已經炒到五萬金銖了,風四娘身邊根本沒有多少錢,怎麼可能付得出來。台上,李昂看著繼續加價的崔斯特,心中倒是不太在意,風四娘和林風霜的性子他太了解了,她們可不是會吃虧的主,看起來那個叫糜秀兒的女人要倒大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