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說你就說,說話打什麼哆嗦。”李存孝卻是雙目一瞪那譯官,大聲道,“跟他們說啊!”
見李存孝那一瞪,一直盯著他打量的羊同裏不由心裏一寒,他此時發覺自己似乎有些小瞧這個看上去長的並不強壯的大秦將軍,不過當譯官把李存孝的話轉告給他之後,他也不由大怒了起來,這眼前的大秦將軍也太沒把他們羊同部當一回事,看著身旁憤怒的親衛們,羊同裏卻是朝那譯官道,“請轉告你們的將軍,我羊同裏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的小人,隻要勝了我,我便帶著羊同部歸順大秦。”
聽完譯官所講,李存孝卻是笑了笑,他正是料到了這羊同部的頭人會說這樣的話,才故意那樣講的,便是為了挑起他們的怒氣,然後再好好地教訓他們一下,這樣才更好一些。
“來吧。”李存孝一提馬韁,朝羊同裏隨意地招了招手,一副根本沒把他放在心上的樣子。羊同裏看到李存孝這近乎挑釁的舉動,也頓時惱怒了起來,不過他也沒有失去冷靜地就立時衝上去,他拿起了自己的木槍,策馬衝向了李存孝,他要讓這個大秦的將軍知道他的厲害。
看著策馬衝來的羊同裏,李存孝單手提起了他的镔鐵蟠龍棍,李昂傳給他的武藝本是槍術,不過他並不喜歡用槍,反而是喜歡剛猛的棍術,於是便找徐浣為他打了這根重四十斤的镔鐵蟠龍棍,他本就是天生神力,再加上日日打熬力氣,這镔鐵蟠龍棍在他手裏施展起來的力道簡直就是重若千鈞。
羊同裏見李存孝端坐在馬上動也不動,心裏不由竊喜,暗道這大秦的年輕將軍也就是個說大話的主,沒有真功夫。看著挺槍刺出的羊同裏,李存孝卻是嘴角一抹冷笑,這羊同部的頭人要是端著杆鐵槍的話,他說不得還是要讓一下這借著戰馬衝力帶起的一槍,不過這眼下卻隻是杆木槍,就隻能說是這羊同部的頭人時運不濟了。
李存孝單手揮棍,隻見那四十斤重的镔鐵蟠龍棍便重重地與那木杆槍碰撞在了一起,幾乎就是一刹那間,這沉重如山的一棍就把羊同裏手裏的木槍給砸了個粉碎,看著那棍子威勢不減地朝自己過來,嚇得羊同裏沒命地跳下了馬,落在了塵埃中,而那道烏光也似的棍影落在了他的坐騎背上,這一棍之力直接將那健馬給砸斷了脊梁,跪倒在地上,側翻了下去,再也起不來了,直看得躺在地上的羊同裏傻了眼。
看著被自己一棍打翻的健馬,李存孝的眉頭不由皺了皺,他的棍術還是沒有達到義父所說的‘收發由心’的境界,遇到比他弱的人,自是能以泰山壓頂的氣勢殺潰他們,可是遇上善快攻或是巧變的高手時,他的棍術便不是對手,還需要多加磨練一番。
見自家頭人倒在地上的塵土裏沒有起來,羊同裏的那些親衛們卻是嗷叫著拔刀策馬衝向了李存孝。李存孝早就看到躺在地上的羊同裏並沒有大礙,不過他也不點破他,隻是從馬上跳了下來,迎向了那衝來的數十騎,一手抓著棍尾,橫掃向了那些衝來馬匹的下盤,镔鐵蟠龍棍上帶著的恐怖力道一下子掃斷了那些疾馳的馬匹四蹄,馬匹的哀嚎聲裏,這些奔跑的健馬頓時一頭栽倒在了地上,將鞍上的人給掀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一陣人仰馬翻裏,那當先衝出的十來騎就給李存孝這辟易千軍的鐵棍掃飛了出去,摔在地上,跌了個骨斷筋折,這下子躺在地上的羊同裏再也呆不住了,立馬跳了起來,大聲喊了起來,“都給我停下,停下。”他本來是想讓手下出手,困住李存孝,到時他再起來解圍,這樣多少也可以挽回一招被敗的局麵,可是他哪裏想得到這看上去瘦瘦長長的大秦將軍力氣卻是大得這般駭人,那條烏黑的棍子簡直就是大凶的殺器,碰著就死,擦著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