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兄長堅持的殺戮之心,李存孝明白,可是卻不能認同,就算被說成虛偽,他依然會堅持他自己那為了正義而行殺戮的信念,因為他相信這就是義父平時所要傳達給他的。最後李存智離開了,他和李存孝誰都無法說服對方,反正兩人最後做的事情都是一樣的,爭執隻會傷了互相之間的感情。
第二天,羊同部遵照李存孝的命令,對吐蕃人發動了進攻,而他們突然的進攻也讓吐蕃人吃了個大虧,猝不及防之下,竟是被他們趁著清晨的霧氣殺進了大營,一通砍殺之後揚長而去,讓折那讚是被氣得暴跳如雷,可是卻又無可奈何,隻有先行收拾被打破的大營。
對於羊同部的主動進攻,阿闊達總覺得羊同部這一反常態的舉動總有些不對勁,可是他卻又找不出不對勁的地方,隻能先和折那讚商量著如何對羊同部進行報複。
夜晚羊同部的主營裏,羊同裏對於白天清晨的偷襲戰滿意極了,同時也對李存孝更加佩服,他以前就從沒有想到過趁著霧氣,以小股斥候部隊先行偷襲敵方的哨探,接著大部隊騎兵跟進,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踹營,然後在對方開始反擊前遁走,這仗打得那叫一個舒服。
看著恭維自己的羊同裏,李存孝卻是不置可否地笑著,對於這些部落軍隊的實力他實在是失望,早晨的一戰若是換了大秦軍團,那樣的霧氣裏,大秦的斥候絕對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幹掉那些吐蕃人正營前全部的哨探,然後鐵騎跟進,一個上午就能結束戰鬥,而不是像眼前的羊同部隻是殺傷三百這種上不了台麵的數目。
“明天繼續進攻,不要給吐蕃人喘息的機會,我要他們沒空去想別的事情。”李存孝沒有繼續聽下去,他打斷了羊同裏和那些羊同貴族的恭維,站了起來冷聲道,接著便走出了大帳。
翌日清晨,出營的羊同部軍隊遇上了想要報昨天被偷襲的一箭之仇的吐蕃人,雙方結果就在珍珠河那淺得可以一眼看到河底的水流裏廝殺了起來,盡管羊同部在先前幾天學了點大秦的軍陣變化,不過倉猝之間,他們也學得並不象樣,在堅持了一會以後,原有的陣型便亂了,和吐蕃人混戰在了一起,以最直接也最簡單的打法廝殺了起來。
山頭上,看著在烈日底下廝殺的雙方,李存孝不由搖起了頭,他身旁的劉裕和陳霸先也是和他一個樣子,這些胡人的作戰方式簡直是慘不忍睹。“如果邏些的吐蕃精銳也是這個樣子的話,這仗也就沒什麼打頭了。”劉裕卻是忽地歎道,以眼下五萬大秦軍團的實力,就算是麵對眼前這種五十萬的部落大軍,也照樣能打敗。
“論戰力,這些部落軍隊向來不是我們的對手,隻不過他們是逐水草而居,帳子一卷往大車上一扔,就能整個部落機動起來,讓我們找不到他們的主力決戰。”陳霸先卻是在一旁說道,“隻要能找到他們的主力,輜重不缺乏的情況下,就算是貴霜這樣的國家,也能把他們幹掉。”
“吐蕃的囊日論讚父子修築邏些城是個愚蠢的決定。”一直默不作聲的李存智冷聲道,“隻要打倒邏些城,不怕吐蕃人不跟咱們決戰,到時候在戰場上殺掉他們一半的士兵,他們就算徹底完了。”
“你倒是頗有白起之風,不過要讓吐蕃人從此一蹶不振,這確實是最好的辦法。”陳霸先看了眼李存智,卻是有些意外地道,身為斥候部隊的將領,李存智很少跟他打交道,不過他早就聽說這個年輕的斥候將領是個狠辣的人,今日一見,果然大和他脾胃。
“說武安君是屠夫的不過是些腐儒罷了,若是沒有長平那四十萬被坑殺的趙軍,七國混戰不知還要打多少年,死多少人,祖龍就算在雄才大略,也未必能混一宇內,成不世霸業。”李存智心中除了李昂之外,先秦的武安君白起便是他最崇敬之人,對敵狠辣,才是將軍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