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河牌讓我湊到了同花,這局我勝券在握。
我不知道我的對手在想什麼,所以我過牌把叫注的機會讓給他。
五張公牌都出來了,牌麵可以讓我們同時湊到同花或者順子,又或者什麼都沒湊到。他不能忽視我湊到同花或者順子的可能,而我則可以無視很多東西,因為我已經湊到了同花。
我們之前有說過,玩德州撲克,重要的不是自己拿什麼牌,而是別人拿了什麼牌。話是這樣說的沒錯,不過現在情況變了,當你的底牌和公牌湊到一個最大的牌麵時,你自然可以無視掉對方,當然你要確定你的牌是最大的。
他終於出手了,由於在第三局我吃了他6萬的籌碼,所以此刻8萬的最低叫注讓他的籌碼少了三分之一多一點。
我加注到16萬,自己的籌碼也隻剩下8萬。如果他現在跟注的話,那麼第五局他將沒有任何選擇的權利,那時候盲注已經到了5萬/10萬,作為大盲注的他最多隻剩下3萬左右的籌碼。
我的加注好比是在亮劍,現在就有一把尖刀抵在他的胸前,我想他自己也清楚如今的困境。
“我不相信你是同花。”他看著五張公牌自言自語地說著。
“我從不做無謂的加注。”這話實際上是在提醒他,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說。
他輕輕地點點頭,似乎是認可我的觀點,隻不過認可並不代表他會棄牌,事實正好相反,他加注了,而且是全下。“兩個人對決拿一手好牌不容易,之前我棄了幾把爛牌,我不信老天連一次機會都不給我。”
“你已經找到了答案。”我站起身來,翻開自己的底牌。
是的,賭局就在這一把結束了。
他並沒有顯示出多沮喪的樣子,隻是饒有意味地笑了下。
“我說實話,剛才你是在和我賭運氣,而從結果來看,你運氣很差。”我沒有立刻離開,你知道這是個特殊的情況,沒有他我不能湊到三十萬,我想現在安慰下他也沒什麼。
“哦?為什麼這麼說?”他有些興致地和我聊起來。
“你這個盲注增加的幅度太大了,給雙方都沒有留後路,到了後麵即便是爛牌也隻有硬著頭皮上,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我解釋說。
“你這種比賽的方式,我想它的目的是盡快結束戰鬥,隻不過幅度太大,適當減少盲注的增幅,我想不僅可以能達到同樣的效果,還可以提高競技性,減少運氣的成分。”回想著剛才的賭局,我試著說了下自己的建議。
“嗬嗬,那幾個人說得不錯,就這樣和你玩,我贏不了你。”他沒有繼續我的話題,而是莫名其妙地說著不著邊際的話。
“我們會再見麵的。”他站起身來笑著離開賭廳,話語中似乎有些深意。
聽他話裏的意思,似乎是我被一群人盯上了,隻是不知道他們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
我剛才贏了那人27萬的籌碼,我現在一共有45萬,除去王老板的30萬,我還有15萬的富餘。如果剛才那人沒說那些奇怪的話,我想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我會繼續奮戰在假日皇冠的賭桌上,隻不過現在情況變了,這和在賭桌上的情形一樣,對於不明的事物或者不確定的因素,我向來是退避三舍靜觀其變的。
解決完王老板的事,我想我得離開賭桌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