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通靈仙尊忽然站起來,怒氣衝衝斥道:“你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弟子,有什麼資格同我等講條件。我看是通無師兄對你太過放任,你才不知起倒,如此無視尊長。”
通無仙尊有些不好意思,便又勸安羽凡道:“月珠本是柔然之物,送還回去理所應當,然為師早已與你說過,月珠幹係重大,放在你身上總是不安全,不若交與你掌門師伯,由大家共同商議如何送回柔然。”
通隱仙尊也來相勸,“安羽凡師侄,如今掌門師兄寬大為懷,暫不追究你勾結魔教妖女之罪,你就當,改過自新,不該一味忤逆眾意。”
“是啊,安師侄,你若一味冥頑不靈,將置你師父於何地?置天龍門於何地?你可要沈思默想,莫要一味冬烘頭腦。”通幽仙尊也勸道。
了念大師欠一下身,雙手合十道:“安小施主信守與他人諾言,此本高情遠致之舉,實難能可貴。然而日月珠關係著天下安危,牽一發而動全身,就是老衲也不能置身事外。我佛有言,菩提心即忠義心,然反過來,忠義心不一定有菩提心。還望安小施主望深思熟慮,以大局為重。”
“鄙人也想說幾句!”彭霸天驀地站了起來。
“月珠之事,事關整個武林安危,我太華派雖然名微眾寡,亦不敢置身事外。故自青雲榜後,就與謝羅宮謝掌門揮師一道,欲盡我等綿薄之力。”
“想起半月之前,我等追隨了念大師和通無道兄,先大戰秋長風,後攻打青衣堂,山行海宿,探湯蹈火,隻為將安羽凡少俠救出。所曆艱險,彰彰在目,雖有不少弟子折損,所幸功不唐捐。”
說到這裏他轉身看向安羽凡,越加義憤填膺,“今鄙人敢問安羽凡少俠,你明知月珠下落,卻絲毫不肯吐露,實令人寒心,又如何對得起那些為救你而死去的武林同道?”
謝元清也站起來道:“彭掌門所言甚是!今安羽凡少俠始終不肯吐露實情,非但目無尊長,亦是置我眾派弟子流血浮屍於不顧。天龍門身為天下武林之首,百代武宗,愛人以德,今安少俠如此行徑,實乃不忠不義之舉。”
麵對眾人詰責,通玄掌門及其他四殿仙尊俱麵上無光,通玄掌門朝安羽凡道:“你可有聽到,假若你再頑固不化,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韙。”
正在此時,通玄仙尊的大弟子崔建成急急忙忙從山下趕了回來。
他上得堂來,一眼看到上官雲珂,便驚為天人,好在他道法高強,定力超群,瞬間內心波瀾過後,臉上很快恢複氣定神閑。
他上前拜過師父和各位師叔以及了念大師,說道:“月珠的確在羽凡師弟身上,隻不過被那柔然族鬱久閭山雲,用道法融入至羽凡師弟肉軀之內。”
“什麼,融入肉軀之內?”
眾人俱驚愕萬分,都瞪大眼睛看向安羽凡。
“難怪沒有人能夠找到!”
“原來是與他身軀融為一體。”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交頭互耳,議論紛紛,上官雲珂也忽然想起,在福星城他傷愈速度如此之快,莫不是與這月珠有諸般關係?
安羽凡跪在地上,他堅持不肯告訴任何人,然而現在大家卻都知道了。
他有些歉疚,感覺對不住山雲,他早知自己力不勝任,早告訴過她所托非人,可是這都該怪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