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一聲震響,安子榮手中長劍驀然脫手掉落一旁地上。
安子榮一驚,秋瑩兒卻是大喜,原是安羽凡倏忽趕到。
他和秋瑩兒護在秋長風身前,拱手向通玄道:“師——”
他險些脫口而出喊出“師伯”兩字,好在他反應迅速,急忙改口。
“通、通玄掌門,方才我已答應瑩兒,饒過秋長風一命,還望通玄掌門看在瑩兒大義滅親,於武林正道立有大功的份上,留下她父親一命。”
安子榮憤怒的撿起地上長劍,不待師父通玄開口,便又指著安羽凡罵道:“安羽凡,你不要以為今日出了些風頭便能夠命令師尊他老人家。秋長風不死,天下永無寧日,今日若放他走,那便是放虎歸山,遺患無窮。”
安羽凡辯護道:“他已然身受重傷,那神龜也被誅殺消遁,相信經此一役,他應該能夠頓悟前非,改行遷善,不再與武林正道為敵。”
安子榮輕蔑一笑,“你說的倒是輕鬆!如今那日月珠和青龍劍、飛雲劍、赤霞劍、金剛降魔杵俱被人搶走,難保他們不會再次召喚出那隻惡龜,到時他們卷土重來,卻又如何是好?”
秋瑩兒急道:“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定當再次大義滅親,和羽凡一起阻止我爹。”
安子榮冷笑一聲,“所謂海水難量,世事難料,以後的事誰又能說得準。今日隻有將秋長風殺了,才會一了百了,永絕後患。”
“你錯了!”安羽凡正顏厲色道,“今日之禍,雖因秋長風而起,卻一定會因他而終嗎?縱觀天下,狼貪虎視者甚多,難道殺死一個秋長風,這世間便不會再出現一個夏長風、尚長風?”
“你這是強詞奪理!”安子榮怒氣填胸。
安羽凡不再理他,轉麵又向通玄,拱手道:“通玄掌門,我觀這九天神教之中,隻那阿伏幹達海在方才混亂之際不知去向,我想那日月珠和青龍劍等兵器定是被他趁隙掠走。如今過雖在秋長風,追根究底卻是源於那阿伏幹達海,隻有他持有那塊記錄著如何利用日月珠召喚出上古神龜的玉簡。今日隻要通玄掌門肯饒過秋長風一命,我安羽凡發誓,定當幫助大家將四種神兵找回。隻要日月珠和四種神兵各歸其所,不再遺失,再將那塊玉簡銷毀,這世間縱使有人繼續睥睨窺覦,也斷不能再掀風鼓浪。”
通玄望了望身負重傷不能站立的秋長風,神情略有猶疑。
安子榮嗤笑一聲,又朝安羽凡道:“那阿伏幹達海我們自會去找,我武林正道各門各派弟子千千萬,難道沒有你,我們就找不到他嗎?”
安羽凡反問道:“如今日月珠和那四種神兵被阿伏幹達海掠走,你覺得他會逃去哪裏?他還會再回九天神教嗎?或者會回柔然嗎?我想短時間內都無可能。”
安子榮憤惱道:“不管他逃到哪裏,就是天涯海角,我們一樣能夠將他找到。”
安羽凡微微一笑,“可是,你們要知道,柔然鬱久閭杜阿老族長非但將日月珠托付給了我,還傳授與我柔然心經。另外,那日月珠亦曾融入我體內半年之久,我與其已然息息相通。隻有我,才能感應到日月珠的存在,才能在最短的時間找到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