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小皇帝笑出聲。
攝政王斂下眸,看似沉吟,深沉的眸光卻望向那名平凡的隨從。
隨從仍低垂著頭,唇角卻淡淡掠過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一抹銳芒從攝政王眼裏閃過。
有趣了!看來這個隨從不簡單呢……
皇宮裏,一碗一碗的湯藥每天送進南昕樂的寢宮,然後又原封不動地被宮女端出去。
南魏紫也明瞭妹妹的打算,她沒說什麼,藥照送,不過她下了命令,除了寢宮外,南昕樂哪裏也不能去。
南昕樂知道姐姐的意思,既然她要生下這個小孩,那麼事情愈少人知道愈好,在小孩生下前,她隻能待在寢宮裏。
除了每天為她進膳的宮女外,沒有任何人看過她,她就像被關在寢宮裏,對外頭的事全然不知。
南昕樂也從不問外麵的事,隻是淡淡地對送藥的宮女說,以後湯藥不用再送了。聽到她的話,宮女沒說什麼,可隔天藥還是送至案上。
「聖女說公主您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宮女隻留下這句話就退下。
看來姐姐仍不死心。
她也不說什麼,每天都乖乖用膳,對烏黑的藥汁視而不見,用完膳則坐到窗旁的貴妃椅上,手裏緊握著髮梳,手指習慣地撫著朝陽花紋。
覺得四周有點安靜,她開口讓宮女送來古箏。
她不會彈琴,隻會簡單地用手指撥過箏弦,聽著悅耳卻單調的箏聲,她的思緒漸漸飄移。
她的話愈來愈少,偶爾南魏紫來看她時,她也多是沉默。
最常做的,就是抬頭看著皎潔的明月,然後沉睡,希望夢見她真正想看的明月。
可是,總是夢不到。
每天每天,她總帶著期盼入夢,卻總是失望而醒。
睜開眼,夜還深著,微風拂動羅幃,烏眸瞬間凜冽。「誰?」她迅速撥開床幃,指尖凝聚內勁。
可一看到眼前的人,她的目光怔然,似乎不敢相信。
「你……」這是夢吧?她還沒醒……
她立即往後縮,真的夢見他,她反而怕了,他會對她說什麼?是不是會罵她?用憤恨的眼神看她?
咬著唇,她曲起膝,露出難得一見的畏怯,她不敢看他,可卻又忍不住悄悄抬眸偷覷他。
畢竟,她好不容易夢見他了……
看到她退卻又希冀的眸光,曲琅淨輕輕嘆氣,走近床榻。
看到他靠近,她的身體緊繃,將雙膝抱得更緊,一雙烏瞳睜得大大的,看著他坐上床榻,對她伸出手。
她閉上眼,以為他要打她。
可溫暖的手卻輕柔地摸著臉頰。「怎麼瘦了……」溫潤的聲音仿若輕嘆,而他憐惜的話讓她輕顫。
南昕樂不可置信地睜開眼,烏眸怔忡,有著遲疑和不信。「你……」他不怪她嗎?
「沒好好吃飯嗎?」不隻臉,身子也清瘦不少,襯著烏瞳更圓,而此刻,那雙烏眸正直直地看著他。
他笑了,俊雅似月的笑讓她的眼眨也不敢眨。
「昕兒,怎麼了?」這樣傻愣的她,他可是第一次看到。
聽到他的叫喚,南昕樂回神,立即傾身緊緊抱住他,她抱得很用力,幾乎是貪婪地聞著他身上熟悉的藥香。
「昕兒……」她突然的舉動讓他怔然,身體被她緊抱,他可以感受到她的激動。「昕……」
「……想你。」
「什麼?」他怔愣。
「我……很想你……」在夢裏,她可以無所顧忌,可以坦白承認——她,很想他。
他的眼神柔了,抬起她的頭,他低頭覆上軟唇,「昕兒……」喃著她的名字,每呢喃一次,就在軟唇烙下輕吻,最後才重重吻住她。
她抱著他的頸項,小嘴開啟,主動熱切地回應他的索取,嚐到屬於他的味道,舌尖滑溜地與他纏吮。
兩人跌落床被,手互相摸索剝開對方的衣服,她隻穿著薄薄的單衣,手指輕佻,曼妙的嬌胴就落入他掌中。
溫熱的大手滑過酥胸,指尖擦過蕊尖,再往下滑動,撫過微凸的小腹時他一怔,抬起身子,低頭看著她的肚皮。
她的身體清瘦,可肚皮悄悄凸起,難道……
他抬眸看她。
南昕樂對他羞澀一笑。「孩子,我沒拿掉。」
他眸光湛然。「為什麼?」他以為在殺了他後,她會立即把小孩打掉。
「我不知道……」她就是下不了手,一天一天過去,看著平坦的肚子漸漸圓潤,她就更不捨。
曲浪淨勾起唇瓣,「我很高興。」他俯下身子,吻上微攏的小腹,手掌溫柔地撫著圓潤的肚皮,細碎的吻慢慢往下,褪下雪白褻褲,美麗的禁地早已染上悸動的津液。
懷孕的她更易動情,而且更敏感。
他吻上嬌豔的私花,耳邊聽到她的輕喘,不管經過幾次,在他身下她總是羞澀,一點也不像那個冷漠又傲然的大將軍。
而他喜歡這樣的她,覺得這才是真正的她,有誰知道覆著鬼麵、冷酷殺敵的修羅將軍,其實是個脆弱的姑娘……
她並不堅強,是局勢逼她不得不堅強,讓她不得不奮身抵抗,上戰場殺敵。
可他知道真正的她,就在他身下、就在掌中。
熾熱的舌尖吮過花瓣,邪惡地撩撥她的情慾。
南昕樂輕咬唇瓣,她的腿張開曲起,而自己的私密則被他的唇與手攻佔,那漫開的酥麻與快感讓她感到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