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之論!”

突然,從外麵再次走進來幾人,說話的正是為首的那名中年男子。

他帶著一副金絲眼鏡,長得卻又有些獐頭鼠目,個子不高,整個人看起來就仿佛是一隻戴著眼鏡的小倉鼠,怎麼看怎麼滑稽。

“毒藥就是毒藥,怎可用以入藥治病?”

葉川看了對方一眼,說道:“見識淺薄,就不要妄下論斷。”

“妄下論斷的是你,年輕人,讀過幾本醫術,看過幾個病人,你就自以為是神醫了,你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我見多了,簡直就是庸醫。”中年男子毫不客氣地反駁道。

十三頓時氣怒,就要出手教訓這個出言不遜的家夥,卻被葉川揮手攔住。

“原來是薛神醫,消消氣,您消消氣。”顧老此刻也顧不得其他,連忙上前打圓場,這個薛神醫,可是他花費不小的代價請來的,要是還沒給他女兒診治就被氣走,可就得不償失了。

說完,他還連忙給葉川抱以歉意的眼神。

這老頭一生行商,倒是深諳行商之道,兩邊不得罪,八麵玲瓏。

薛神醫見顧老開口,冷冷看了一眼葉川,這才輕哼一聲,說道:“顧老,要我治你女兒也不是不可以,但報酬的事情,我想還是換一樣吧,就用你們剛才所說的七彩毒株,如何?”

“這……”顧老聞言微微一怔,看了看葉川,可他老來得女,對於這個女兒可以說是寵溺至極,所以遲疑了一下,還是答應了下來。

“好好,隻要薛神醫能夠治好小女的病,莫說是七彩毒株,原來答應您的,也一定雙手奉上。”

薛神醫聞言,哈哈一笑,很是滿意,摸了摸胡子,說道:“那就將病人請出來吧。”

顧老聞言,連忙喊道:“顧城,還不派人去將你妹妹帶出來,給薛神醫診治。”

顧城立刻領著人往小院旁的房間走去。

聽到他們的對話,葉川老神在在,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哪怕對方的目的跟他一樣,也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

很快,幾名彪形大漢小心翼翼地推著一輛病床車走了出來,而在那張病床車上,一個看起來大約二十四五歲,麵容精致的女人被推了出來,在她的身上,還蓋著厚厚的棉被。

即便如此,她似乎還非常的冷,整個人一直都在哆嗦,尤其是眉毛,頭發附近,更是隱隱能夠看到一層白霜。

薛神醫臉色一變,極為凝重地說道:“這是極寒之症,極難治愈,好在及時找到我,否則,再拖幾日,可就真的無藥可醫了。”

葉川淡淡看了一眼女人,說道:“顧老頭,念你救女心切,我不計較你之前出爾反爾的過失,可若真想要救你女兒,他,肯定不行。”

“放肆!”顧老還沒說話,薛神醫就沉喝一聲,怒道:“黃口小兒,你怎知我之妙手,顧老,請你立刻將此人請出去,莫要妨礙我為令千金治病行針。”

顧老聞言,看了看葉川,又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女兒,咬了咬牙,說道:“小兄弟,對不住了,請吧,七彩毒株,老夫不會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