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不一陣就回到了各自的宿舍。
進了宿舍小胖錢清才醒起忘了取錢,隻得又折回取款機處取款。
朱壽陪著花和尚閑聊兩句,待小胖錢清回來,拿了錢收好便即洗洗上床睡了。
次日一早,朱壽搭車趕往醫院交了錢替下朱琪。
在醫院呆了兩個小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朱壽拿起來一看,來電顯示名字居然是胡英智。
朱壽乃是標準宅男一個,跟這個胡英智幾乎沒有交集,之所以留有她的號碼還是上次為救任小諾找舍友要的。
她怎麼會主動給我打電話?朱壽微微一愣,隨即按下了接聽鍵。電話那頭馬上就傳來了胡英智略顯匆忙的聲音:“朱壽,我是胡英智!”
朱壽心中隱隱閃過一絲不安,嗯了聲禮貌性的問候道:“早上好!”
“你在哪裏?快到教室去,出事了!”
朱壽一怔,道:“怎麼了?”
胡英智不答反問:“你們昨晚是不是打架了?”
“嗯!”朱壽心中一沉,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聽許導說的!我剛從他那裏出來!”胡英智歎了口氣,接著又道:“你們的事被人報到學校裏了,許導剛被校領導叫去罵了一頓,呆會馬上就要去教室處理這事了,我先跟你們說聲。你們好有個準備!”
“怎麼會給學校知道的?”朱壽暗暗納悶,剛問出口便醒覺到現在不是發牢騷的時候,哦了聲道:“謝謝!我這就回去!”隨即掛了電話,微一沉吟,撥通朱琪號碼。
“喂,我是朱壽!”
“咋了?你怎麼給我打電話啦?是不是阿倫出什麼事了麼?”
“呃...沒有!你現在在上課?”
“沒,翹了,在宿舍睡覺!上課哪還能接電話啊!”
“那個...要不你回醫院來吧,我有點事必須立刻回學校,一時半會也回不來!阿倫這邊不能沒人!”
“怎麼了?你出什麼事了?”
“電話裏說不清楚!你先過來吧!”
“好!我洗個澡就過去!”
“...”
給朱琪打完電話,朱壽回到病房跟楊阿倫打了個招呼便回了學校,剛衝出醫院就接到小胖打來的電話,目的無非是研究應對之策。隻可惜研究來研究去也沒研究出什麼好法子,隻能是先統一口供走一步看一步了。
到了教學樓外,朱壽給小胖發了個短信,小胖回說輔導員已來教室多時,正在訓話。
臨近教室時,果然聽得輔導員許中華氣急敗壞的咆哮聲,朱壽心下惴惴,無奈命運操於人手,隻得硬著頭皮走到門口喊一聲:“報到!”
朱壽這一聲報到實在突兀,教室裏眾同學聞聲紛紛側頭注目,不少人趁機交頭接耳一番,緊張的氣氛頓時為之一鬆,隻不過在見到講台後的輔導員麵色更見陰沉時,喧嘩聲立馬消失。
朱壽見許中華鳥都不鳥自己,心中大為不爽,雖知他在氣頭上,還是接著喊了一聲:“報到!”就權當他之前是沒聽到吧。
這次許中華倒是側過頭來看了他一眼,隻可惜卻無話語,既不讓他進來,也不讓他回去,意思無疑很明顯:老實的給老子在門口站好。
朱壽立時大怒,幾乎就要當場暴走。學生犯錯,老師生氣發火是可以理解的,但用這種懲罰中小學生的法子來懲罰大學生無疑是很令人反感的。對於中小學生,罰站也許不算什麼,但對於一個成年了的大學生,這可是極掉麵子,極傷自尊的事,說是精神體罰也不為過。
朱壽深呼吸兩口氣,勉強按捺住內心的怒火,眼角餘光在眾同學臉上一掃而過,有同情的,有擔心的,有冷眼的,亦不乏看笑話的,不一而足。
過得好半晌工夫,許中華終於緩緩側過頭來問:“去哪了?”
朱壽回答道:“一個朋友受了傷,去醫院照顧他!”
“為什麼不請假?”
朱壽沉默低頭,無言以對。
許中華冷哼一聲,道:“先進來!”回過頭去,繼續對最近班級無序班風渙散給一眾學生做思想教育,長篇大論五分鍾後漸漸引到正題上:“你們的父母辛辛苦苦花那麼一大筆血汗錢供你們來學校是來讀書,是來學本事的。但是昨天我們班上就有八位同學,男生宿舍312朱壽,花常誌(花和尚),錢清,李忠坤(小胖),313張大龍,張威,劉雲青(豬頭青),陳昌平八個同學酗酒鬧事與隔壁體校的學生聚眾鬥毆。你們八個給我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