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個人接過打包盒道謝之後,默契地開始均勻公正的打包些許菜肴。
蕭瀟看著也是很神奇,再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過於吝嗇了,都不讓人吃飽喝足。
喝?好像忘了什麼?
是荔枝酒!
“紅姨,把櫃台的荔枝酒拿過來吧。”蕭瀟轉頭對張小紅說。
還有酒!啊啊啊!荔枝酒!食客們再次咬牙切齒。
這會兒店內食客的注意力還是在這一塊,但怕違反群聊裏的用餐規定,不敢圍過去,隻能在自己位子上張望,外層的都站凳子上了,隻剩下門外的幹著急。
趁他們打包的時間,蕭瀟給八個人每人倒了一小杯荔枝酒,仔細叮囑:“如果實在是不能或不會喝的,還有對荔枝過敏的,就不要喝,命重要。”
最後,每個人每道菜隻給自己留了兩口的量,除了一位老太太,她甚至隻給自己留了一口,雖然陳記的菜碼不小,但架不住人多。
“各位,可以了,動筷吧。”蕭瀟再次退到一旁。
蕭瀟的話說完了,他們的菜也打包好了,可以開始吃了。
那個女孩第一筷夾的是秘製紅燒肉,趙大陽和李大勇都是先喝中和湯,趙立簡和另外一個與他年齡相仿戴著眼鏡的男孩吃得是紅燒獅子頭,一位滿是白發的老太太則是吃的鬆鼠鱖魚,一位穿白襯衫的中年男士吃的是番茄牛腩,一位穿著紅色碎花連衣裙的女士選擇的是糖醋裏脊。
第一口還未下肚,八個人眼裏臉上都是驚豔,菜肴從舌頭傳遞給大腦神經的美味做不了假,不再猶豫,每個人都在為味蕾的享受而努力。
不知道吃到第幾口、哪道菜了才想起手邊還有一杯清涼的荔枝酒在等待品味,一口酒下肚,荔枝的香甜在嘴巴鼻腔蔓延,又緩緩地在爬上了臉頰,所有愁緒皆是過眼雲煙。
這場饕餮盛宴還在繼續,隻不過已接近尾聲,八個人神色各異,或不舍,或遺憾,或滿足、或如夢初醒,他們帶著決然吃了了最後一口菜肴。
“太好吃了,我從來沒有吃到過這麼好吃的菜,嗚嗚,太好吃了,我不想哭的,可是怎麼也忍不住,嗝,啊啊啊,我沒臉見人了。”
女孩哭著打了個“嗝”,最後捂著嘴巴,低著頭不願起來。
趙立簡和那個與他同齡的戴著眼鏡的男孩相視一笑,少年人的意氣風發在兩人身上湧現。
“兄弟,下次我們還要一起並肩作戰。”
“好的兄弟,記住我們的征途理想是星辰大海。”
兩人中二氣質大爆發,直接站起來拳頭相碰,擺了一個嘻哈的動作。
“唉,老了老了,想當年我也是上過戰場,扛過槍的人呀。”
“老李你這有什麼,我還開過戰鬥機呢。”
“啊對,對,對,比不上你,你個那什麼大陽。”
“嘿,你什麼意思?”
“我可沒什麼意思。”
兩個老大爺正在拌嘴的時候,那位滿是白發的老太太紅著眼眶卻是拿起了打包盒,起身跟蕭瀟告別:“蕭瀟,菜很好吃,謝謝你,我嘴笨,也就會這麼誇,唉呀,我還有事就不多留了,蕭瀟莫怪我。”
“不會,老太太您說很好吃就是對我最大的誇讚。”蕭瀟扶了扶老人,想把她送到門口,但被拒絕了。
“老婆子我還能走得動,不用送,可不能耽誤你的時間。”老太太揮開蕭瀟的手。
“白奶奶,我來送您,不耽誤,您當心。”張小紅接過,扶著老太太出了門。
蕭瀟看著老人弓著的背,瘦小的身軀忍不住也紅了眼眶,她有點想她夢中的奶奶了。
“那是白老太太吧。”
“是白老太太,估計是為了孫女過來的,聽說她孫女得了厭食症,吃不下東西,好像還住院了。”
趙大陽和李大勇停止了拌嘴,看著老太太的背影低聲交談。
穿著白襯衣的男士和紅色碎花連衣裙女士雖一言不發,但兩人的手牽在了一起,曖昧叢生。
“小時,我想我知道“特別”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