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分明的桃花眼裏被水霧暈出勾人的光澤。

男人暗暗滾動喉結,壓在她臀上的大手滲出細密的熱汗,隔著薄薄裙擺,熨燙了孟胭脂的肌膚。

她望著沈月白陰沉糾結的俊臉,那份迫切稍微消減了幾分。

嗓音有些啞:“你這是驚喜過頭受到驚嚇了嗎?”

換做以前,她如此熱情投懷送抱,沈月白哪能抱著她傻站在原地。

早該上樓消.火去了。

今天是怎麽了?

反應異常,神情也越來越奇怪。

孟胭脂擰眉,還想說什麽。

客廳那邊哐啷一聲,趙寧手上的加厚玻璃杯打翻了,水撒在了茶幾上。

她趕忙扶起杯子,打破了這詭異的沉寂:“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手滑了,杯子沒拿穩。”

女人的聲音溫柔好聽,夾雜了幾分驚魂未定的尬笑。

“你們繼續……不用管我們,哈哈。”

孟胭脂身形僵住,臉上的溫度陡然下降。

從接近沸騰的高溫,到零下幾十攝氏度不止,渾身凍得僵硬冰涼。

她半晌才機械般扭頭看向客廳那邊。

原以為自己遇上了戲劇化劇情,提前回家,撞見老公和別的女人廝混的孟胭脂,在看見客廳裏除了趙寧以外的另外幾個大男人後。

她當場社死了。

冰涼的心更加冰涼,整個人都麻了。

掛在沈月白身上,像個失去生命的掛件,一動未動。

客廳裏,和孟胭脂熟識的蘇暗、季凡,默默背過身去,猛烈抖動著雙肩。

實在是忍不住了,又不敢當著影後趙寧,大導演肖寂以及知名編劇廖清的麵爆笑出聲。

他們隻好背過身捂住自己的嘴。

至於趙寧三人,他們完全不明所以,隻目不轉睛地盯著沈月白那邊。

強壓著好奇心,維持著大佬的鎮定。

各自輕咳了一聲,壓下了內心強烈吃瓜的欲.望。

沈月白騰出一隻手,將身上僵硬如鐵的孟胭脂往懷裏壓了壓。

好讓她將臉藏到他懷裏。

隨後男人衝客廳裏的幾人溫聲笑笑,“不好意思各位,我需要處理一下私事。”

話落,也不顧趙寧幾人充滿八卦的目光。

他抱著懷裏瀕臨傻掉的孟胭脂往樓上去。

在離開眾人視野的一瞬間,溫熱薄唇,輕輕覆裹住了她冰冰涼涼的耳垂。

嗓音極啞極欲,噙著甚濃的笑意。

伴著溫熱呼吸,吐納在孟胭脂耳畔。

“脂脂……歡迎回家。”

作者有話說:

脂脂:社死的一天……我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