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凜冽,冷風呼嘯,門窗被風刮得獵獵作響。

“砰”的一聲,窗戶被風刮開,桌上的燭火被吹滅了。

丫鬟看著被刮開的窗戶,向外看去,黑咕隆咚的,萬一有什麼恐怖的東西伸進來···

丫鬟打了個寒顫,小心翼翼的走到窗邊,看了看外麵,什麼都沒有,才慌張的關上窗戶。捂著心口,隔著衣服,她都能感覺到跳動不安的心。

今個兒不知道怎麼了,心裏總有些不安。

室內忽的一片明亮,嚇得丫鬟大叫了一聲,原是另一丫鬟點燃了蠟燭。

“你個賤丫頭,走路都沒聲嗎?”丫鬟橫了眼低頭不做聲的小丫鬟,看樣子應該是新來的,怪不得做事如此沒規矩。模樣那般的稚嫩,應該隻有十一二歲,日後要好好的調教一番才是。伸頭看了看內室,紗帳垂放,隱隱約約看到裏麵女子安睡的樣子,心裏安了不少。“你仔細點,要是驚擾了裏麵的姑娘,有你好看的。”

說罷,丫鬟便坐在桌邊,拿起茶杯,自顧自的倒了杯茶。香甜的茶水,光是聞一聞便是通身的暢爽。果然是好茶,這都是托了裏麵那位姑娘的福。

想到裏麵的那個昏睡的女子,丫鬟便一臉的不解,“如此的高床軟枕,錦衣玉食,怎麼就是想要離開呢?女子這輩子,能過上這等日子,還不滿足?”

“你又不是裏麵的姑娘,你怎麼能知道人家到底想要什麼。”小丫鬟突然說道。說的話,倒不像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丫頭會說的話。

丫鬟笑道:“你這丫頭,小小年紀,竟然懂得這些?”

“你看我很小嗎?”小丫鬟直起頭,那稚嫩的臉上,一雙眸子,奇怪的看著丫鬟。

丫鬟吃了一驚,難道自己猜錯了,唔了半晌,道:“十三四歲?”

小丫鬟搖搖頭。

“十四五歲?”丫鬟說道,但是那語氣和樣子,仿佛有些不敢置信。

小丫鬟再次搖搖頭。

“你是在耍我嗎?”丫鬟有些不悅,見她樣子這般幼小,說她年紀大,誰也不信。

“你再仔細看看。”小丫鬟認真的說。

丫鬟一愣,這世上無奇不有,說不定,這丫頭的年紀真的比她表麵看上去的大。想到這裏,她反倒有些興致,上下的打量著小丫頭,最後,視線對上小丫頭的眼睛。

那是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而明亮。丫鬟想要移開視線,卻突然發現,自己無法動了,移不開視線。那黑白分明的眼睛,慢慢的變得深邃起來,如同深深的旋渦般,將自己卷了進去。意識慢慢的模糊起來,最後趴在桌案上,竟然睡著了。

小丫鬟歪著腦袋,天真的睜著大眼睛,有些苦惱,“難道是我練功又出岔子了?”

“別裝一副天真相了,五十多歲的人了,惡不惡心!”一道粗狂的男聲從窗邊傳來,窗戶從外麵被推開。隻見一刀疤大漢站在窗外,此人正是慕容彥釗的手下,刀疤。刀疤跳進屋裏,走進屋內,抱起床上的女人。

辰若瑜麵色蒼白,呼吸微淺,猶如易碎的娃娃一般,讓人心驚。

“辰小姐怎麼被折磨成這個樣子?”刀疤皺眉道。

小丫鬟拿著鏡子,左看看右看看,好像對自己現在的臉有些不滿意。聽到刀疤的話,說道:“聽這裏的人說,是昨天自己拿著剪子劃傷的。”

辰若瑜向上天發誓,她真的從未想過自殺,這真是一個意外,誰會想到那個剪子那麼利啊。隻是輕紮了一下,竟然流血了,嚇得她直挺挺的暈了過去。傲天黿怕她再傷了自己,便在她的藥裏,下了安眠的藥。待她醒來,已經身處東羽皇宮的朝陽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