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兩個被派來值守的警察都苦著一張臉,年紀稍大一些的說道:“張隊,今天上午進來個醫生打針,因為是注射時間前後,我們倆就讓他進來了,他針打的也快,沒一會兒就完事走人了,誰知道過了一會兒又來了一個醫生,這才發現不好了。”
“等我們進來的時候,夏行長已經不行了,最後也沒搶救過來。”
聽了值班警察的話,楚燃走到夏一的病床前,隻見原本蒼白幹枯的麵容此刻顯出些痛苦掙紮後的扭曲,嘴唇還呈現出一種不同尋常的淤紫。
“醫生怎麽說?查出死因了嗎?”
“說是往靜脈注射了大量空氣,導致各組織器官供血不足,呼吸困難,尤其老爺子還有心髒病,心髒本來就缺血。”
問話的功夫醫生也趕到了,浩浩蕩蕩的一群人裏她們倆一眼就看到了韓頌。韓頌本來不管心髒內科,但聽說了市局案子的嫌疑人死在了醫院,知道楚燃一定會來,所以跟過來看看。
楚燃隻看了眼韓頌便將視線移開,連張靖弛也隻是眼神示意了下算作招呼並沒有多說一句話。
“這樣死很痛苦吧?”
話是對著夏一的主治醫生說的,一個兩鬢已經灰白的中年女醫生。
“是,造成的窒息反應就相當於把臉憋入水裏,溺水的窒息感,還是很痛苦的。”
楚燃聽罷又看向了夏一,本來已經無足輕重的人,卻還要置於死地……
當事人死在了醫院,自然要進行一係列問詢。
“姐你怎麽來了?”
等到其他人都出去後,張靖弛派了幾個人開始在醫院內部進行搜查時,楚燃才同韓頌說話。
“聽說你們的證人死在醫院了,這個案子很危險嗎?”
楚燃同張靖弛對視一眼,就聽張隊長接道:“這人是江城銀行的原行長,本來不太重要的經濟問題,如今看來可能是得罪什麽人了,現在歸我們刑偵管。”
“姐,你上下班多注意點,明兒個我給你送個電棍你帶著防身,對外別說咱倆的關係,有事,不是,覺察到不太好不太對就立刻告訴我。”
韓頌聽了不由皺眉,這怎麽聽都像是楚燃要被報復的感覺。
“沒事的,”似乎看出了她的擔憂,張靖弛搭上楚燃的肩膀,對韓頌笑道:“有我在,我會保護好小楚的。”說著她又從腰間別著的配槍套邊取出個東西,“這是我的電棍,按這個鈕是電擊,拉長就是伸縮警棍。現在凶手還沒抓到,醫院又是第一現場,還是要注意防範的。有事你就給小楚打電話,或者給我也行,我隨傳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