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燃,江城很少下雪的,上一次下大雪還是雪災那年。其實我挺喜歡雪的,你不是說你的家鄉一到冬天就冰雪封城了嗎,什麽時候帶我回去看看?”

“楚燃,炸雞太油了,第一塊還挺香,吃到後麵就吃不下了,你是怎麽做到一個人吃掉一隻雞的啊?”

“明天我讓知微帶盆仙人掌來,忽然想起來,你說電腦有輻射。”

如今楚燃的病房,儼然成為了重石集團的總經辦。

將紙袋收拾放好,童浴沂去洗過手,順便熱了條毛巾給楚燃擦臉。

“冬天到了,可壞人還沒抓到,楚燃,沒有人保護我怎麽辦?”

如果楚燃此刻清醒著,她應該已經開心的飄飄然了,畢竟在她們有限的甜蜜時光中,童浴沂鮮少這樣對她撒嬌。

可惜,現在的楚燃無法給出任何回應。但童浴沂卻始終相信,她是聽得見的。

“嗡嗡~”桌上的手機震動嗡鳴,童浴沂拿過一瞧,來電顯示張靖弛。

“喂,張隊長。”

“童總,我們抓到蔣闊了。”

江城市公安局。

張靖弛已經數不清多少次進入到這間審訊室中,而對麵,無論是窮凶極惡的黑幫分子還是麻木不仁的殺人犯都沒有讓她感覺到如此的,不舒服。

楚燃和她說過,蔣闊像一隻鬣狗,看到獵物咬住就會拚死不放,不同歸於盡也要傷到對方筋骨。

見有人進來,蔣闊撐起戴著手銬的雙手,關切地詢問:“童浴沂還好嗎?”

張靖弛冷冷地看著他,“這不是你該問的。”

“嗬嗬,哈哈。”

從冷笑到大笑,像是想到了什麽開心的事情,他半趴在桌子上,笑的眼圈泛紅。

“爹坐牢了,媽植物人,妹妹被綁架,公司也快完蛋了,連喜歡的人都成了半死不活的殘廢,唉。”

他重重歎出一口氣,接著的後半句話又好似咬緊了後槽牙,“真他媽爽啊,生不如死的滋味,童家的每個人都得嚐嚐,哈哈哈!”

“啪!”

將筆狠狠摔在對方身上,張靖弛霍然起身,上前兩步一把抓住蔣闊的衣領,“王八蛋,信不信我會讓你更生不如死?”

“張隊長,冷靜點。”

坐在她身側的王智趕忙起身拉他,對窗子使了個眼色,外麵調試錄像監控的警員瞄見他的眼神,點起了鼠標。

“我的律師隨後就到,在他沒來之前,我拒絕和你們談話,並且我還要告你們毆打虐待。”

張靖弛簡直快要被他氣笑了,“蔣闊,你蓄意謀殺、指使手下殺人、綁架勒索的證據我們都已經掌握了,你以為你還能逃的了?”

再次發出類似於從嗓子眼裏擠壓出來的滲笑,蔣闊盯著張靖弛,輕輕道:“放心,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童總,不知道是誰把老董事長過去的事情發到了公共媒體上,還散布對重石不利的言論,現在公司的股價又開始下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