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意外,有的隻是更多的心疼和酸楚。
“你留下來照顧好冬靈。”
“哥哥。”
紀冬靈仰著臉看紹河川,在她的心裏,這個哥哥是個絕對的好人。
可紀書菱哪裏會同意他去冒險。他跟她隻是朋友,過去又多次幫過她。再者,他是厲盛集團的總裁,是個在國外長大的孩子,假如有個意外發生,她怎麼跟他的家人交待。
“反正我不同意你。這裏有多危險你知道嗎?萬一你被洪水衝走了,我上哪兒找另一個紹河川賠給你父母。”
紹河川凝著眉冷著臉,“別盡往壞處想,我是紹河川,從小到大沒有發生過任何意外。我媽說我自帶神明護佑。”
“別開玩笑……”
“難道我能眼睜睜看著你去冒險嗎?我才是男人,我絕不會看著……我的朋友去冒險。”
紹河川低吼著,一邊把繩子綁在自己的腰上,態度堅決,不容反駁。連紀書菱都無言以對。但不管怎麼說,紀書菱都不會讓他冒險。
“年輕人,你聽阿菱,快,把繩子給我。我去。”貴叔要去解紹河川身上的繩子,紹河川一把抓住他的手,目光看著不遠處一棵大樹。
“等一下,我們都不用去。我有辦法。”
一句話吸引了貴叔和紀書菱的目光,順著手電筒的光看去,那裏有一棵歪在一旁隻有半邊根還紮在士裏的樹。
貴叔愣了愣,“什麼辦法?”
紀冬靈驚叫一聲,“哥哥是想把那棵樹推倒河裏,橫在中間,然後我爸就可以順著樹幹爬過來。”
紀冬靈的猜測是對的,紹河川的方法就是這個。大樹有二十多米的高度,而河麵寬度不超過十五米,這棵樹完全可以架在中間,讓二叔扶著樹遊過來。
這的確是個好方法,紀書菱頓時就鬆了一口氣。
時間不等人,二叔的情況並不樂觀,指不定一瞬間就會被洪水衝走。
“冬靈,你來拿手電筒,一支照過河對麵你爸的周圍,我要目測距離。一支照我們那兒。”
紹河川把兩個手電筒交給了紀冬靈,紀冬靈是個聰明孩子,站開了一點讓燈光打得更寬。紹河川和貴叔商量了一下,決定把樹根再刨開,等差不多的時間再推一把,如果順利,三五分鍾就能完成。
“爸,你忍耐一下,我們馬上就來救你。”紀冬靈一邊照著光讓三個大人刨士,一邊給爸爸加油打氣,隻有爸爸還在燈光裏她才能放心。
由於大樹就長在岸上,河岸現在的高度不到一米,樹幹橫在中間人剛好可以扶著過來。
“你,到冬靈那兒去。”紹河川輕輕推了一把紀書菱,紀書菱雙手全是泥,臉上也弄了泥水點子,不明白紹河川為什麼要讓她走。
“為什麼?”
紹河川頭也不抬繼續創土,“這兒太危險,我跟冬靈給我照明,我跟貴叔馬上就好了。”
說不感動是假的,可紀書菱根本沒有時間感動。
貴叔看了紀書菱一眼,“孩子,聽年輕人的話,我們馬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