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急點,皆從不可思議的地方入手,用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手法,點下之時,既使是極短的距離,空氣之中也發出了呲呲的破空之聲,可見輸入的內力極為充沛,我聞所未聞。
可他臉上的神色卻毫不見吃力,反而如閑庭信步觀賞春花。
他將夏候商連連翻轉,讓他的身體在空中騰滾,看得我驚心動魄,有好幾次想要叫了出聲,夏候商這樣的身體,怎麼能被他如此折騰?
可奇怪的是,夏候商包紮好的傷口並未滲出血來,臉色卻漸漸去除了蒼白,現出些許紅暈。
隔了好一會兒,夏候商才被平穩地放在了擔架上,那聖者道:“過一柱香,他便醒了,大約有幾個時辰吧?但是記住,你們要在兩個時辰內將事做完,他吸收了此藥之後,三日後便會醒,壽命可延長至一年,能見到你生孩子了,想這一年時間,足夠我可以研究出解藥了,這了他相思入骨的血毒,想來這解藥也好辦一點。”
他將那事說得平靜淡然,仿佛穿衣吃飯,我卻羞惱不能自已,腦中不由自主地浮現我們第一次的情景,心更跳得厲害了,隻感覺自己隻怕連腳趾都紅了。
那聖者瞧了我一眼,很是替我悲哀,認為我絕對的不可救藥:“噢,你怎麼還不吃藥?這藥入腹內,可有半個時辰的化解,還有,這藥吃下,你們做的時候,不會對你的孩子有影響的!”
我怎麼聽他說得這麼難聽呢?
我一般腹中罵著,一邊將藥和著唾液吞下。
他輕聲吟道:“無欲無求,無悲無喜,方能入無我之境,世人什麼時候才能明白這個道理呢?”
他身形一晃,便到了那梅娘所囚的鐵籠邊,手拉著籠子往上一提,便將那籠人從沙土之中提了出來,往空中一拋,那籠子便被他一手舉過頭頂,他一邊大步向前,一邊大笑:“那對癡情人我要救,你我也我救,來,跟我去修行,去除滿身罪孽去。”
梅娘蹲在籠中一角,終忍不住大叫:“你這個瘋子,誰願意跟你修行?”
君楚禾對我道:“輾玉……”我抬起頭來,他卻欲言又止,終隻是道,“我叫他們走開,沒人會打擾你們的,八駿在片胡楊樹周圍守著。”
他盡然讓我和他在這裏?
我顧不得害羞,垂了頭吱唔道:“這裏沒有房子嗎?”
我等了半天,也沒見有人回答我,抬頭一看,所有的人都走了個精光,隻剩下那鬥轉星移陣中的假人以及當中一個大坑,還有這無邊無盡的針葉胡楊隨風飄蕩。
我喃喃地道:“這些人趕著去吃飯嗎?”
卻聽身後有人答:“我的肚子倒有些餓了。”
我想起我此時的任務,心開始狂跳,隻覺那從胡楊針葉之中漏下的陽光映在我的皮膚之上,讓我渾身仿佛著了火,我該怎麼跟他說呢?怎麼開始進行呢?是引誘他還是先親他?是先除自己的衣服,還是先幫他除衣服?
這些都是問題。
可最重要的問題是,我連轉過身去都有些問題。
他的手扶著了我的肩膀,讓我嚇了一跳,卻感覺他撫著之處,那裏便微微一麻,竟如白日之中有閃電擊中那裏,那酥麻之感從他指尖微觸之處傳至四肢百髓。
他見我不回答他,有些奇怪,低聲道:“怎麼啦,玉?”
天啊,真要命,他為什麼此時低沉的說話聲都滿是誘惑,讓我不自主地想起他微潤的雙唇那時貼在我肌膚上的感覺?
“我沒事了啊,你別擔心,奇怪,睡了一覺起來,精力仿佛更充沛了呢。”
我聽見他在擔架上站起身來,肌膚與衣服磨擦,傳來索索之聲,竟讓我在腦中幻出了那衣服褪下之情景。
他轉到我的前麵,蹲下了身子,奇怪地道:“玉,你怎麼啦,臉這麼紅?”
我想,我不能浪費時間了,萬一說來說去,遲疑來遲疑去的,兩個時辰轉瞬便過,那可麻煩大了。
對了,我沒問聖者,要做幾次才行啊?
要不能做幾次就幾次?
可到底幾次啊?
我很憂鬱,很徬徨,很無可奈何。
他的手拉住了我的手,他手心已然回複了溫暖,象當初在離宮之時那浸了全身的溫湯。
一想起那次,我便咬了咬牙,反握他的手,把手緩緩地伸了上去,伸入了他的手腕衣袖之中,再往上伸,從寬袖之中伸至肩膀,摸著他變得健碩的手臂,正想將頭靠近他的胸膛,他卻道:“玉,你是不是感覺我的手變粗了?有些形狀不好?”
我無語,隻得再接再厲,另一支手,伸至他的腰間,拉扯他的腰帶,可他的腰帶也恁難拉了一點,我拉了半天沒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