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和秦五倒是悠閑自在了,曬著太陽,又是嗑瓜子、又是品茶,又是悄悄的議論藺寒聲和葉舒曼誰更“強悍”。
但房間裏的藺寒聲和葉舒曼,相處的卻是尷尬到天際。
葉舒曼好不容易把藺寒聲攙扶到二樓,剛要送他回他自己的房間,卻聽到他的抗議。
“去你房間。”
“啊?”
葉舒曼十分不解的扭頭看向藺寒聲。
兩人四目相對,距離不足十厘米,幾乎可以清晰的看到對方臉上的小絨毛,感受到對方每一寸目光的灼熱。
在藺寒聲的注視下,葉舒曼的心漏跳一拍,趕緊轉過臉去,不敢再看他。
但她好不容易恢複正常的小臉兒,卻又悄悄的紅了。
她聲音糯糯道:“好、好吧,去我房間。”
然後她低著頭架著他,朝她的房間走去。
藺寒聲嘴角微微翹起,眉眼間都染上了淡淡的笑意。
他的小姑娘,害羞的時候真可愛。
兩人艱難的走到葉舒曼的房間門口,藺寒聲主動開口道:“你可以先放開我再開門……”
砰!
藺寒聲的話音未落,葉舒曼已經抬腿將門踹開。
藺寒聲:“……”
他神色怪異的看向她。
葉舒曼趕緊賠笑著解釋:“一時著急,常規操作了。”
以前她在貧民窟的時候,幾乎每天都要出去撿瓶子、撿廢紙殼賣錢。
有時候撿的太多,回家太晚,她兩隻手都拎滿了瓶子和廢紙殼,騰不出手來開門,她就會用腳尖輕輕踢門,提醒爺爺給她開門。
現在她兩隻手都在費勁兒的架著藺寒聲,也是騰不出手來開門,那種習慣性的動作,就自動在大腦裏蘇醒了。
踹開門後,葉舒曼架著藺寒聲走進房間,環顧了一圈,就果斷架著他朝她的粉粉嫩嫩床鋪走去。
“那個……藺先生,我房間裏沒有沙發,就隻能委屈您先躺我床上了。”
藺寒聲眉眼間的笑意愈加明顯:“沒關係,我不介意。”
豈止是不介意,他是很樂意的好嗎!
兩人“結婚”這麼久,他還是第一次有幸進入她的房間,躺上她的香香軟軟大床。
費勁兒巴拉地將藺寒聲架著走到床邊,葉舒曼十分細心的提醒道:“藺先生,您慢慢的坐下來,不要著急,以免傷到……”
說到這裏,她的小臉兒又又又一次紅了。
她羞怯的低頭、咬著唇,接下去的話,她是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雖然她是大夫,對人體構造很了解。
但她活了兩輩子,都還隻是一個從沒談過戀愛的少女。
所以某些話,她是真的難以啟齒,說不出口啊!
藺寒聲看他的小姑娘害羞,還非要想逗逗她。
“以免什麼?舒曼?”
葉舒曼又羞又氣的抬頭,羞紅了臉,嗔怪的瞪他:“以免再傷到你呀!”
藺寒聲“哦”了一聲:“如此,多謝藺太太的關心了。”
“你——”
葉舒曼吃了個啞巴虧,卻又說不出口,隻能氣憤地跺腳,然後氣鼓鼓的猛踩藺寒聲的腳。
“嗯!好痛!”
藺寒聲有些誇張的皺眉,呼痛。
葉舒曼頓時緊張的不得了:“對不起、對不起,沒想到這次這麼痛,你還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