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韻看著已經空了的閨房整個人都瘋了,抓著身邊的陸征大聲的吼道:“陸征,你憑什麼,你憑什麼這麼對我女兒,你憑什麼,我要殺了你。”
陸征一把將撲過來如同瘋子一樣的雲韻推倒在地上,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臉上的抓痕,氣急:“你瘋了嗎?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這是厲王府的規定,妾室不允許攜帶下人,不允許大辦,隻能孤身一人從後門抬進府裏,我有什麼辦法?”
雲韻呆呆的坐在地上,手心已經被地上的石子給蹭出了血,可是雲韻仿佛沒有感覺一般,看著雲韻的樣子,陸征張張嘴,眼底閃過心疼,想要上前,可是想到他娘說的話,咬咬牙:“事情已經這樣了,涼涼也已經長大了,你就不要亂操心了。”
說罷,轉身走了。
劉媽媽走過來看著雲韻跌坐在地上,如同失了魂一般,趕緊上前:“小姐,小姐,你別這樣,媽媽心疼啊。”
許久,雲韻抬起頭來,看著已經蒼老的劉媽媽,扯了扯嘴角,到底沒有扯出一個笑容,隻是問道:“燕青呢?”
燕青是從小跟在陸殊涼身邊,照顧她的,身懷武功。
“那丫頭被老爺的人給扣了,關在柴房剛剛醒過來。”說到這裏,劉媽媽也是滿臉憤恨。
雲韻眼前一黑,咬著牙強撐著,最後笑了,笑得大聲,笑得瘋狂,她為了愛情,收斂了一身的俠骨英氣,到最後竟然落得連自己唯一的女兒都保護不了,多可笑。
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看著水麵映出自己的臉龐,那張張揚的麵容早就消失不見了,如今是滿滿的怨氣,原來她已經變成這樣了,抓著劉媽媽的手,痛徹心扉:“媽媽,我好後悔,好後悔啊。”
此時的陸殊涼並不知道雲韻的痛苦,被從後門抬進厲王府,陸殊涼也沒什麼感覺,晃晃悠悠的停了下來,陸殊涼感覺外麵的人隻剩下一個人的時候便從轎子裏走了出來。
對上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記憶裏,這個人應該是厲王府的管家姓杜。
“陸姑娘,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別院了,若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下人,這是文竹,以後就是姑娘的侍女,但是請切記,這裏是厲王府,若是陸姑娘沒有什麼事情最好不要離開別院,以免發生事端,若是無事在下先告退了。”
說完,不等陸殊涼說什麼直接退了出去。
陸殊涼看著被重新關上的門氣笑了,剛剛姓杜的雖然話語客氣,其實不管是從態度還是語氣壓根就是沒有將她陸殊涼放在眼裏。
翻了個白眼,轉身開始打量自己今後的住處,說實話這裏不錯,三間正房,兩處偏房,外加一個小院子,別院應該已經被人打掃過了,都挺幹淨的,走進房間了看了一圈,被褥什麼的一些簡單的日常用品都有,女兒家的東西卻是一件沒有,想來應該是覺得她應該會帶過來,可是卻不會想到陸征一點東西都沒有給她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