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十來年武士生活的習慣下,讓他們麵對再強大的敵人也敢於應戰,當下便由實力較為強大的辛七郎站了出來,拔出腰間的長刀,麵對林風大聲道:“唐人武士,我來和你決一死戰!”
林風不懂這倭人說得是什麼意思,隻能轉頭望著十二娘,十二娘這次倒沒有戲耍他的意思,老老實實地將這句話翻譯出來,海匪們頓時都狂暴地叫起好來,這些海匪們在海上生活慣了,向來不知道什麼王法道德,最喜歡的就是殺戮、美酒和財寶,所以也就最愛看這種生死決鬥。
“等一下!”林風眼看那倭國武士握著長刀躍躍欲試,似乎馬上就要撲上來,心想自己還不是一下就被砍死,連忙喝止這家夥。
辛七郎雖然不懂漢語,但也能猜出林風的意思,便住手問道:“你可是要認輸?”卻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畢竟眼前這家夥,提著柄許大的鐵錘,似乎武力不弱。
聽到十二娘的翻譯,林風搖頭道:“不是要認輸,而是按照我們大明的規矩,武士決鬥是應該在馬上的,隻有市井無賴才會在地麵上打架。”
海匪們心想我們大明什麼時候有這規矩了?不過畢竟都是站在林風這一邊的,也沒有人提出異議,便都來了個默認。
不過那邊辛七郎倒不覺得有什麼奇怪,倭國武士之間的比武本來就更多的使用槍,比如什麼十字槍、片鐮槍之類,使用這種長槍自然是在馬上居多,林風這話卻正好說中了他們的習慣,於是便點頭道:“我們也是這樣居多,可是這是在船上,沒有馬匹怎麼辦?”
林風一本正經地道:“在海上,船就是戰馬,我們可以一人乘一艘小船,然後在海上比試,你覺得怎麼樣?”
辛七郎和他哥哥辛三郎都是九州強藩島津家的家臣,不但武藝了得,而且甚是熟悉水性,倒也不懼這種比試方式,而且對方說的似乎也頗有些道理,便答應下來。
正好這艘商船上有兩艘運送貨物的小船,倭國水手們將小船放到海麵上後,林風和辛七郎便一人一艘,準備下去在海上來場比試,這對海匪們來說,無疑更讓他們覺得刺激,本來海匪就更重視航海駕船之術,這種比試正是海匪的立身之本,於是紛紛大聲叫好。
“阿風,加把勁啊!”
“弄死這倭奴,大家夥就請你喝酒!”
“幹掉這矮子!”
隻見林風把身上的粗布舊衣脫掉,赤著雙腳,光著上身,隻穿著條水裩兒,用條粗布帶子紮緊頭發,那柄鐵錘已經被扔到一邊去上,手上提著的卻是柄魚叉!
那辛七郎看到林風這身打扮,卻滿臉漲得通紅,連連吼叫著些連十二娘都聽不懂的話,旁邊的倭國商人連忙說道:“這是我們九州地方的方言。。。辛七郎說,這位唐人武士是在侮辱他!”
十二娘有些奇怪,便問辛七郎道:“他怎麼侮辱你了?”
辛七郎額頭上青筋畢露,咬牙切齒地道:“他居然用這種賤民捕魚的東西,來迎戰一名高貴的武士!這是對武士尊嚴最大的冒犯!”
“你再看看他身上穿的東西,居然連鎧甲都沒有,這是對我最大的侮辱!”
十二娘忍住笑,把這些話翻譯成漢語說了出來,海匪們愣了愣,頓時爆發出一陣大笑,林風心想這人是不是有病啊?在船上比試你還要穿鎧甲,我看你掉進海裏怎麼爬得起來?便揮舞著手中的魚叉道:“到底來不來?不來可就算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