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殺鯊(2 / 3)

這時林風已經爬了上來,隻見他雖然看上去有些疲憊,不過卻依然腳步輕捷,神情鎮定,臉上掛著得意地笑容,畢竟,在海中獨自殺鯊,絕不是能輕易做到的事情。海匪們向來崇拜強者,尤其是膽大包天的強者,更是把他圍在當中,豎起大拇指,不停地誇讚,顯然,剛上船的林風在他們心裏,已經不算個新人了。

“阿風,看不出來你讀書人的樣子,居然能幹掉這種鯊!”陳阿四拉著林風走到藍鯊邊上,有些激動地道:“以前我有次在暹羅遇到龍王爺發怒,兩個兄弟就死在這種畜牲嘴裏,想不到你居然能獨自幹掉這畜牲!”

說著,從腳下提起一壇酒,拍開封泥,遞到林風麵前,大聲道:“這是我阿四敬你的!”

林風向來就好酒,不久前海匪們飲酒的時候就垂涎欲滴,可惜當時他在船上毫無地位可言,隻能負責給他們去艙底拿酒,現在見烈酒在手,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接過來便仰脖灌下去一大口,抹了抹嘴唇,笑了笑道:“多謝四哥!”

說完,又轉頭對唐先生躬身一禮,恭恭敬敬地道:“多謝先生援手!”

至於站在船頭一言不發的朱堯薑,林風卻不敢上前說話,這位公主殿下有過交待,不能在外麵說出兩人之間的關係,林風也就隻能當作沒有看見,但他卻知道朱堯薑現在想要得是什麼,便走到辛七郎麵前,將那柄倭刀往下一揮,“哧”地一聲直入甲板,問道:“你輸了,這下是否聽我們小姐的吩咐?”

那辛七郎麵色慘白無比,低聲道:“我輸了。。。”忽然重重地跪了下去。

雖然聽不懂他說些什麼,但這姿勢卻是誰都看得懂的,林風心想那也不用跪著投降吧?連忙說道:“你對我們小姐下跪,聽她的吩咐就可以了,不用對我這樣。。。”

可那辛七郎卻置若罔聞,隻見他跪坐在那裏,麵對著東邊,忽然唱起歌來,聲音甚是悲涼低沉,海匪們不由得麵麵相覷,心想沒聽說有這樣的,難道倭國人的規矩是,打敗了要唱歌賠罪?可也不合情理啊,這家夥是個武士,又不是什麼歌舞伎,何況還唱得這麼難聽。。。

於是便紛紛對十二娘問道:“十二娘,這倭奴在搞什麼把戲?是不是不肯認輸?”

“不認輸的話,幹脆把他們都拿去釣鯊魚!”

“對對!釣鯊魚!”

十二娘瞪了這些無知的海匪們一眼,說道:“這是倭國武士臨死前的規矩,要吟唱幾句詩,叫著辭世句,表達對自己的死亡和整個人世的看法,你們不懂就別瞎說!”

“噢,原來是這樣!”其實大部分海匪還是不懂,至少什麼是辭世句,還是不理解,可卻不妨礙他們表示自己的態度。

說話間,辛七郎就唱完了自己的“辭世句”,從腰間緩緩拔出一柄短刀,仰首對林風說道:“我對閣下的水性和膽量甚是佩服,想請閣下擔任我的介錯,希望閣下滿足這個要求,拜托了!”

十二娘將這話翻譯出來,林風不由得有些奇怪,問道:“介錯,什麼介錯?”

站在辛七郎旁邊的辛三郎滿臉嚴肅,將甲板上插著的那柄倭刀拔了起來,遞到林風手裏,微微躬身道:“拜托了!”

十二娘似乎對倭國的事情了解不少,解釋道:“這倭人被你在公開決鬥中打敗,按照他們的規矩,便要切腹自殺,希望你能在他完成切腹儀式後,用這柄倭刀砍下他的首級,讓他能保持禮儀和體麵。”

林風驚訝的張開嘴合不起來,不就是一場比試嗎?至於因為這個就自殺?可不知道為什麼,十二娘的這番話,他好像以前曾經在什麼地方聽說過,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難道說,自己以前也是個倭國人?那不可能啊,自己明明會說漢話,而且長得和倭國人完全不一樣,難道說,以前自己曾經去過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