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鈐用沒沾染藥膏的幹淨的手背再磨了磨凸出的結痂,硬硬的,摩擦在光滑手背的觸感很特別。
忽而有點想反悔。
如果小玉一直帶著屬於他的標記就好了……
手上動作遲滯半刻,辛鈐將藥膏在指尖反覆研磨著,似乎在思索,直到冷冰冰的藥膏在指尖揉軟揉熱後,才貼上了少年側頸泛紅的齒痕。
結痂被刮蹭得癢嗖嗖的,燕澤玉默默滾了滾喉結。
最初的癢意褪去後又是一陣蝕骨酥麻,自後腰升起,直衝頭頂,燕澤玉屏息壓住喉頭的的聲音,卻不自覺將脊背挺得筆直,似乎這樣才能勉強克製。
“好、好了嗎?”話語間,聲帶震動,辛鈐輕撫在少年側頸的指尖也感受到了細微的顫抖,視線劃過少年壓著一抹緋紅的眼尾,辛鈐動作一頓,收回了手。
“好了。衣領別把藥蹭沒了。”他邊擦手邊說道。
“哦。”
燕澤玉長舒了口氣,感覺辛鈐退開一步後空氣都輕快不少。
單手別著衣領的動作有些費勁,燕澤玉一邊將手肘撐在了梳妝台上,一邊暗罵了幾句晨起時專門挑了件立領衣衫穿的自己。
淨過手的辛鈐轉過頭睨了他一眼,薄唇輕啟,說了句:“蠢。”
說罷,提步過來拍開了他捏著立領的手,三兩下將他弄得一團糟的衣領重新理好,往裏折了兩圈,完美卡在了衣襟裏。
燕澤玉偏頭往銅鏡瞧,默默腹誹了句:手藝真好……
麵上倒是不露情緒,抬眼朝辛鈐囁嚅道了聲謝謝。
作者有話說:
還是舍不得老婆疼 (昨天怎麽舍得
第66章 陪我睡覺
恰逢休沐日,辛鈐自今晨回屋後便換了身寬鬆舒適的月白色長袍,看樣子是沒有再出去的想法。
身著白衫長袍的辛鈐讓人很難移開視線,燕澤玉捧著琴譜,但眼神已經飄過去了。
難怪辛鈐在外幾乎不穿白,這幅清冷貴氣的模樣,乍一眼,不會覺得這人是什麽殺伐果決、手染鮮血的陰翳太子,倒像是哪家清門名貴、文質彬彬的少爺。
辛鈐恰是垂眸閱讀公文,眼底的淩厲盡數遮斂了,青絲落於棱角分明的臉側,書卷氣濃鬱,潔淨的月牙白衫勾勒出男人優越的身材,寬肩窄腰,雙腿修長。
清冷凜冽,說一句‘皚皚山上雪,皎皎雲中月’也不為過。
燕澤玉看得晃神,昨日還在心底腹誹對方是隻知道咬人的狗,今日便全然忘卻,被這身白衣卿相的翩翩風度迷了眼。
直到被辛鈐身後窗欞外射。進來的日光刺到眼睛,燕澤玉才驟然回神,匆匆收回視線重新落於手中琴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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