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倭國艦隊已經出發正朝著福州而去。”
“輜重糧草居於艦隊之中。”
黃海(如今東海)海麵上。
鄭芝龍正坐在旗艦上靜靜聽著斥候傳來的彙報。
倭國大軍已經從深津江(長崎)出發,直逼福州。
光是這第一波,倭國就集結了近三千艘船。
“看來倭國那邊也接到了消息。”
“知道我們已經受了朝廷敕封這才將糧草藏於軍中。”
“如此,若是我等想要截殺輜重隻能攻其大軍。”
聽完斥候說的,鄭芝龍眉頭微皺。
這倭國還真是小心。
正坐在旁邊的許心素聞言指了指地圖說道。
“我們就這麼點兵力,強攻必然不妥。”
“既然倭國不給機會那就用第二個計劃。”
“他們打福州,我們就去深津江。”
“那邊是倭國在南部唯一的大型港口。”
“此時倭國主力盡出正是防備鬆散的時候。”
“我們直接輕舟過去逼迫倭國艦隊的主力回防。”
“若是不回...那就用火炮把這港口給他砸了!”
為了應對倭國,許心素和鄭芝龍已經討論了好幾天。
最終是決定了兩套方案。
若是倭國大軍前行糧草在後,那就截殺其糧草。
但若是帶著糧草一起走那就轟其港口。
“嗯,可以。”
“也隻能主動出擊了。”
“我就不信這些倭國的人敢放棄本體的港口不管。”
鄭芝龍皺眉思索了一會最終點了點頭。
朝堂的命令是最低牽製兩個月。
可不能在一開始就損失太多的戰船。
“按照他們的航行速度,每個時辰大約能走四十裏地。(平均為十公裏每小時,一個時辰就是二十公裏。)”
“福州到深津江的距離大概是二千四百裏地,也就是五天左右。”
“現在海麵上的風是朝著倭國吹的,我們上去的速度會更快,最多三天應該就能抵達倭國。”
“時間上完全來得及。”
“這樣吧,我們兩人的艦船加起來差不多有一千艘,那就分出六百艘順風而上直撲深津江。”
“剩下四百艘在半道上攔截,拖住他們就行。”
“嗯...這深津江你去如何?”
“論正麵作戰,我比你強。”
“你擅長跑路那就去帶隊轟港口。”
鄭芝龍這話說的直接讓許心素翻了個大白眼。
咋地?
就你懂兵法?
老子又不是沒讀過書!
不過他也沒有拒絕。
論海戰,常年和荷蘭人打架的鄭芝龍要比他厲害得多。
而他自己也確實更擅長天文洋流。
“嗬,行。”
“那你可得拖住了。”
“可別讓老子被倭國艦隊給夾死。”
輕哼了聲,許心素點了點頭表示沒問題。
鄭芝龍見狀忍不住咧嘴笑道。
“放心,我們又沒攜帶太多的輜重人馬,船可比倭國的要輕便很多。”
“隻要你不貪,肯定是能跑走的。”
“不過動作一定要快,多帶些投擲器。”
說來也有些好笑。
為了這爵位,他們兩個冤家對頭現在不得不握手言和。
放在一年之前,誰敢相信他鄭芝龍會和這許大頭坐在一條船上喝酒。
“行。”
“那現在就出發。”
“奶奶的,得讓這倭國知道,黃海老大到底是誰!”
聊到這基本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