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內院,林軒瑾臉上的醉意褪去,雖有淡淡酒氣,但眉眼清明。
沈墨神色如常,不知是意料之中,還是二人早已暗中通氣。
“表少爺,大公子,三小姐,老太爺請你們去壽安堂。”小丫頭匆匆稟報,險然等候已久。
……
壽安堂正廳裏。
該到的都到了,屋中茶香四溢,想來已經等候多時了。
三人剛進屋給長輩行過禮,張氏便迫不及待問道。
“瑾哥兒,怎麼樣?司家怎麼說,可找到那戶主了?”
“你著什麼急?”林二爺出口嗬斥,“瑾哥兒還沒坐下呢,奔波了一日,好歹也讓喝口水再說。”
張氏撇撇嘴,“還奔波…二爺可真逗,我這老遠就聞到酒味了,說不定是趁著機會花天酒地了也說不定。”
“二弟妹若是不樂意知曉,盡管現在出去。”王氏本就心疼兒子,女兒,自然不受張氏那陰陽怪氣。
“我憑什麼出去,你昨日將我嚇的摔倒,現在腰還沒好呢,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倒是先嚷嚷開了。”
眼看張氏梗著脖子又要犯渾,林老夫人直接一揮手,“把二夫人請出去。”
立即有兩個婆子走了過來,張氏微驚,不曾想婆母竟然說動手就動手,連忙服軟,“母親,母親,我不說話了,我也是擔心封哥兒,您別趕我走。”
她緊緊的抱住林二爺的胳膊不鬆,畢竟有客人在,那兩個婆子不敢直接硬拽,隻得回頭看向林老夫人。
林老夫人雖氣,可當著外甥的麵,還是未來的孫女婿,自然不想丟了顏麵,隻得擺擺手,警告的瞪了張氏一眼。
張氏一臉不服氣,可也沒敢吭聲。
在林清婉看來,她這二嬸唯一的優點就是能屈能伸,識時務。
沈墨神色平靜,作為常客,又是親戚,對二房的張氏也算了解。
就是王氏憋的厲害,自家兒女受累操勞,張氏不領情就算了,還來陰陽怪氣,他們大房就是典型的吃力不討好。
還當著沈墨的麵,她更覺得張氏丟了她女兒的臉。
廳中安靜下來,林軒瑾這才慢悠悠開口,將司於陽的話重複一遍。
“這麼說,司於陽隻知道那戶主的住處,其他一概不知?”林大爺問。
“是。”林軒瑾也有幾分凝重,“我問他要了具體位置,已經派人去查了。”
“他是經手人,他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知道,那批貨裏裝的什麼,為什麼會被查?哪裏違的法,他豈會不知道?”
“我看他該不是生氣我問他要東西,故意坑害封哥兒吧?”
張氏聽完林軒瑾的話又忍不住叫了起來,惡狠狠的模樣仿佛吃定了司於陽就是凶手。
王氏冷嗤一聲,虧她還知道自己貪心被人討厭,倒是有幾分長進了。
林清婉笑笑,雖然知道張氏是胡咧咧,但不得不說,她的邏輯還是對的,至少如今看來,司家並不無辜。
就像她說的那樣,生意場上都是老奸巨猾的人,司家在商場馳騁百年,怎麼可能會這般掉以輕心,連對方底細都不查清楚就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