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嚇的麵色發白,連連往後退去,卻被張氏一把抓住衣領給拽倒在地。
“二…二夫人,奴…奴婢真的是想幫您的…”她哆哆嗦嗦的說。
“呸。”張氏張嘴吐了一口,惡狠狠的去扯丫鬟的頭發,另一隻手又掐又擰。
“你個不要臉的賤貨會那麼好心幫我?”
“你是不是瞧著我要被休了,就巴不得我趕緊死,好給你騰地?”
“沒有…奴婢沒有!”小丫鬟哭的稀裏嘩啦,連連搖頭求饒。
“奴婢也算二房的人,奴婢隻是不想咱們被大房他們壓迫而已,夫人若是不想聽,奴婢不說就是了…奴婢不說了……”
張氏聽完卻更加火大,發了狂的往小丫鬟身上踢打。
“賤貨,你是什麼東西,也敢稱是二房的人?一個下賤婢子,爬了床也一樣下賤。”
她打的氣喘籲籲,卻又不解氣,又順手拿起地上的雞毛撣子一頓亂抽。
“賤東西,讓你勾引二爺,敢和我的男人廝混,我打死你,打死你個輕骨頭的破爛貨……”
小丫鬟被打的抱著頭打滾,哭喊著求饒,掩藏在衣袖下的小臉卻陰狠無比,淬了毒般冰冷。
眼見小丫鬟被打的奄奄一息,張氏的陪嫁嬤嬤終是忍不住上前勸道。
“夫人,如今府上正是多事之秋,您不好再添禍事了,若讓老夫人知道隻怕更不會改變主意了。”
哪家體麵的世家大族也不會明著打死家中爺們的房裏人,何況林家如今已是泥菩薩過江,怎能再多增事端的。
“我是正室夫人,我還沒被休呢,難不成連打死個婢子的權利都沒有嗎?”張氏怒瞪著開口的嬤嬤,陰狠的目光仿若想吃人。
嬤嬤也不由有些發怵,她看著張氏長大,閨中時也是溫和知禮的貴小姐,可嫁人後,這性子就越發暴躁,喜怒不定起來,發起瘋來也是誰的賬都不買。
可她既是她的嬤嬤,就不能看著她犯錯而不提醒,隻得壯著膽子再勸。
“夫人,老奴不是那個意思,你想處置奴婢自是可的,可……”
“可這話梅她不同於普通奴婢,畢竟是二爺的房裏人,況且如今府上爺們正受著罪,咱們府上正是顯眼的時候,不好鬧出人命的。”
便是普通的官宦士族也不會無緣無故打死下人,落個刻薄名聲,何況林家還是四大世家之一。
當然,這話嬤嬤是不敢說的,沒的張氏又會怪自己,暗指她刻薄。
可一而再,再而三的鬧事,隻怕老夫人那邊,容不得二爺的事有定論,就將夫人休棄回府了!
嬤嬤說的那麼多,可落在張氏耳中,就隻剩下一句。
話梅是二爺的房裏人,她處置不得。
“啪。”的一聲,張氏猛然回身,雞毛撣子狠狠的抽在那嬤嬤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