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襄,你讓允風盯著些外院,若是她有接近二哥的動作,立即來報。”
檸襄忙應下。
她的二哥風光霽月,怎能被人利用,拿來當擋箭牌。
“還有一事,小姐。”檸襄抿著嘴,輕聲道,“大公子與平昌侯府的親事定下了,三日後納采問名。”
“嗯。”
——
林清婉沾到床榻就睡了過去,第二日清晨,月禾端著水盆侍候她梳洗,頗有幾分欲言又止。
梳洗過後,林清婉用過早飯,打算去前麵竹樓,月禾才拉住她的衣袖,低聲道。
“小姐,院門外有個丫鬟,天不亮就在咱們門口晃悠,奴婢瞧著,像是大公子院中的翠萍。”
王景胥的人?
林清婉側頭看向月禾,眉頭蹙起,麵上有著不耐,李氏那邊本就看她一百個不順眼,這邊又找上門來給她添堵。
“你去打發了。”
月禾,“奴婢已經打發過了,可她無動於衷,頗有見不到您誓不罷休的架勢。”
林清婉氣結,如今他婚事在即,若是讓李氏知道,指不定又責怪到她的頭上,給她難堪。
“不走就去芳華院通知大舅母,讓她派人請走。”
月禾歎口氣,應聲走了出去。
林清婉呆在屋中,直到月禾折返。
月禾,“小姐,大夫人身邊的李嬤嬤將人帶走了。”
“嗯。”林清婉這才起身走往竹樓,並非她心狠,實是李氏掌管中饋,若她非與自己為難,她肯定要吃虧,不若擺明自己態度,讓她處理就是
。
芳華院中。
李氏聽聞月禾稟報,氣的臉色鐵青,那個不爭氣的東西,真是想氣死她不可,她的臉都被他丟盡了。
翠萍被帶到李氏麵前,眼圈還腫的厲害。
李氏怒拍桌案,“跪下。”
翠萍身子一抖,連忙噗通跪下。
“你家爺呢,是他讓你去錦繡閣尋表小姐的?”
她一直認為是林清婉主動巴著胥哥兒,多次對人敲打警告,也一直認為,她配不上自己優秀出眾的兒子,如今卻是被狠狠打了耳光。
一想到錦繡閣的丫鬟上門,她就氣不打一處來,這簡直是撕下她一塊臉皮來。
翠萍眼淚止不住的掉下來,“大夫人莫怪,奴婢尋表小姐與大公子無關,是奴婢自作主張。”
“昨日您派人通知大公子與平昌侯府的定下親事,大公子就將自己關在書房酗酒,任奴婢如何敲也不肯開門,奴婢心疼大公子,這才想著尋表小姐勸勸爺。”
她自王景胥成年起,就被李氏派去侍候爺的起居,是一早就備的侍妾,隻待正妻過門,便可收房。
雖爺對她一直不假辭色,從不讓近身侍候,她卻早將爺看做自己的丈夫,見他傷心,她如何能不心疼。
李氏聞言,不由氣怒交加,卻也有些心疼,“我將你送過去已有幾年,你竟始終連他的身都近不得,我要你何用?”
大家族爺們成年開葷,是不成文的規矩,可怎奈她的大兒子是個清心寡欲的,送去的貌美丫鬟,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