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都是東家的吩咐,我也隻是奉命行事。”
林清婉,“周暮的意思?”
話出口才反應過來自己不該直呼皇室宗親之名諱,麵上有些不自在。
勝在華叔並未在意。
“東家臨行前,的確是這麼交代的。”
林清婉,“……”
她沉默半刻,才問,“薑燁查到客來軒,也是他故意安排?”
華叔搖頭,“這個…我並不清楚,那些人直屬東家管轄。”
“如今朝廷局勢,瞬息萬變,那兩位爭鬥不休,缺的就是一個導火索,一旦點著,必有一傷。”
華叔看似沒說,可又什麼都說了。
林清婉:這種事,怎麼能告訴她呢!
她不想知道啊!
挑起皇子爭鬥,周暮這是想幹什麼?莫不是……
一種可怕的念頭從腦中劃過,林清婉連忙搖頭,他是將軍,最不想的,就是發動戰爭。
華叔見她神色幾變,開口道,“東家瞧著雖冷清,但卻是個心善之人,外界那些嗜血之名,不過是以訛傳訛。”
林清婉點頭,“你說的對。!”
世人都道他冷血無情,可她卻覺得,他並未那般不近人情。
“即便他有所謀劃,但如今事情已成,你又何必回酒樓,等著薑家上門尋你麻煩?”
華叔,“這兩日,薑家應該費盡心思救人才對,想是沒功夫理會我的,等他們反應過來時,東家已然回京,我自沒什麼怕的。”
“況且…”華叔有些猶豫,可想起東家的囑咐,還是如實交代
,“況且,客來軒並非隻是酒樓而已,這幾日盛京不太平,客來軒更不能關門。”
林清婉聞言,心裏咯噔一下,也不在勸,“既如此,那你小心為上,若有什麼能幫忙的,可讓人去五穀香尋我。”
華叔點頭,“今日多謝小姐出手相救,否則怕是等不到東家回來,我就要吃上些苦頭了。”
林清婉搖頭,“你…你家東家於我有恩,力所能及之內,都是我應該做的。”
“隻是如今咱們並不知曉,他究竟哪日能回京,客來軒又是他母妃的產業,不容有失,保險起見,還是做些準備為好。”
華叔,“小姐的意思是……”
“讓薑家忙起來,忙的焦頭爛額,腳不沾地,沒功夫顧及酒樓。”
林清婉笑看著華叔,眼中波光流轉。
華叔蹙眉,“酒樓並未與在朝為官之人有所聯係,如何給薑家使絆子。”
“小的愚鈍,還請小姐明言。”
林清婉,“薑燁生性風流,他所招惹之人難道都是青樓楚館之人?”
“據我所知,薑燁還爛賭,且屢教不改,薑家不給他銀錢,但他吃喝玩樂,卻從未停過,那他的錢,又是從何而來?”
“他今日敢大庭廣眾之下打砸酒樓,對你行凶,想必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華叔聞言,老眼驟亮,“小姐的意思是,尋到那些受害人的家屬,鬧上京兆府尹,讓薑家壓不住。”
林清婉點頭,“他們忙起來,自然就沒工夫注意你
了。”
“不過,想必有人比咱們更希望薑燁一輩子待在大牢裏,華叔也不必太過上心,隻需適時推波助瀾一下即可。”
華叔連連點頭,“小姐放心,我明白了。”
他眼中帶著讚賞,怪不得能讓東家鐵樹開了花,果然非等閑之輩。
有了主意,華叔迫不及待就想離開。
剛巧檸霜進門,手中端著湯藥,再三要求他喝下,又給他帶上幾副藥,這才讓他離開。
林清婉在鋪麵裏轉了一圈,見基本都已布置妥當,又與檸霜聊幾句生意上的事,也匆匆回府。
穎姐兒坐著小矮凳,端端正正的等在正房廊下,小臉都凍紅了。
林清婉瞧見她,連忙走過去,“穎姐兒,天這麼冷,你坐著做什麼?”
穎姐兒衝她甜甜一笑,清澈的眼中還殘留著淡淡慌色。
“穎姐兒害怕!”
她伸出小手,緊摟著林清婉的脖頸不鬆手,“當時母親對我說,她去去就回,回來後就會帶穎姐兒離開,隻我們兩個人,過幸福快樂的日子。”
“穎姐兒很開心,一直等啊等,可母親騙了穎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