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原嗅了嗅，“確實味道不好聞，有點腥臭味。”
海陽跟在後麵，看到了角落裏的腐肉上還匍匐著幾條小蛇，咽了口唾沫。看江原絲毫沒反應，也就沒說話。
地上的碎石頭都咕嚕嚕的，有時候踩一腳，底下竄出來一條被踩痛了的小蛇，從腳背上倉皇的爬行過去。
情形也是怪滲人的。
江原走著走著，發現地上的蛇屍很多，但是看直播間的畫麵卻是正常的。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係統：“宿主不必緊張，需要盡快適應虛無之眼帶來的差距感哦，虛無之眼之下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江原聽到了係統的話，才停下了手。
蛇窟的石頭牆有很明顯的人工開鑿的痕跡，不過痕跡很粗糙，應該是隨便、或者是匆忙之中開鑿出來的。
仔細看上去，上麵還有許多黯淡的、深紅色的痕跡。
江原湊近過去，抬起手摸了摸牆壁上的痕跡，像是血手印啊……
往旁邊一掃，從石頭底部密密麻麻的往上幾十厘米的距離，很密集的血手印，不過高度都很低。
似乎是人爬行在這裏的時候，抬起手留下的痕跡。
當時的人，在遭遇蛇的啃食，無法站直身體，所以隻能夠匍匐著留下一個手印。
江原推理著當時的情形，感覺到了一陣惡心。
“你在看什麼？”海陽奇怪，手電筒掃過去，石頭壁上並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
江原搖頭，眼睛看到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有一行字——
“不要相信魔鬼！”
“我是科考隊最後一個人，我們都出不去了！”
江原疑惑蹲下身，這一行字的地方還有一個破破爛爛的衣服塞在了牆根之下，似乎時間並不是很久遠，加上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不容易風化，所以保存的還算是相對完整。
“這件衣服是……”
江原撿起來哪一件衣服，一展開，抖摟出來幾條小蛇就掉在了江原的手腕上。
“江原！”海陽趕緊拿著手電筒過去挑開了蛇，都心驚膽戰了，“你小心點！咬一口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江原點了點頭，“沒注意，你們看這個東西。”
海陽皺起眉頭，“一件衣服？這在石頭底下藏著，根本注意不到，衣服似乎已經很破爛了，這能看出來什麼？”
“你不覺得眼熟嗎？”
“眼熟？”海陽確認衣服上已經沒有蛇了，仔細的拿著手電筒打量，“這是科考隊那些人穿的工作外衣，藍色尼龍，我記得他們的衣服胸口都有名字……”
江原把衣服展開放在地上，胸口處雖然破碎，但是依稀可以看出來上麵的名字。
“費亮。”
這個名字，讓江原和海陽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是不是進入幻覺了？”海陽一時間，不敢下結論，“我感覺他好好的啊，怎麼可能有件衣服在這裏？”
江原現在有了虛無之眼，能確保到時候出去看到那些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他們是不是詭。
“看來，他們曾經來過這裏，而且，大概率費亮已經遇難了。”
江原看著上麵那一行字，是用血寫出來的，像是絕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