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站著喂食小蛇們,還是觀賞小蛇,興許二者都有。
江原踩上了台階,渾身都警惕了起來,眼神往上看,耳朵也細細的聽著一切的動靜。
很安靜,什麼都沒有發生。
但是江原懸著的心並未往下,直到走出了台階,來到了一個四四方方、卻很明亮的大廳,每個角落都有花紋青盞托著光芒昏黃的長明燈,顯得整個房間明亮。
這些明燈供奉著許多的畫。
每一幅畫上都是一個女人。
“這是什麼地方?”海陽也有些驚訝。
還以為這上麵會有個惡詭在等著他們呢,誰知道竟然是一個空無一人的房間,也沒有窗戶,是個地下室夾層。
地上的青磚都有些年頭了,上麵的花紋有些磨損。
牆壁上除了明燈之外,還懸掛著十多副畫作,都是長卷幅的,材質看起來不像是紙,而像是某種出顏色很純粹的皮,所以經久曆遠,顏色都沒有絲毫的黯淡,上麵畫著的女人容貌依舊栩栩如生,仿佛在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門一樣。
這裏的每一個女人都不相同,樣貌,服侍、年代都不同。
最早的一幅畫,上麵畫著的女人穿著古裝、姿態典雅纖細,最晚的一幅畫,身上穿著一條民國年代學生裝連衣裙,上身青色小衫,下身是青色的長裙,紮著兩條又粗又黑的雙馬尾。
她們這些女人都很漂亮,而且都非常的青澀,看起來年紀小的,都隻有10幾歲,最年長的也不過二十。
而且,她們的表情都不快樂,可以說,都很奇怪,仔細觀察,才發現所有人的肚子都是微微隆起的。
“這些全部都是孕婦?”海陽忍不住開口,匪夷所思,“她們年紀都很小啊。”
江原點頭:“對,但是其實也不算是孕婦,因為,她們隻是母體,肚子裏有真正的城主,那個城主要依靠女人的肚子而活,永遠都不會出生。”
“唯一一次可能見天日的時候,就是交接母體的時候。”
海陽一聽,頓時覺得三觀有些炸裂,“靠著母體活?那跟寄生蟲有什麼區別?”
“這就是這個城市裏的人,多敬仰的神?這是個邪神吧?”
江原一笑,“那區別可就大了,寄生蟲的影響力很小,但是城主的影響力這幾天你也體會到了。”
海陽沉思,確實如此,這個城主能力通天,可不實現小小的寄生蟲能夠比擬的。
彈幕也都議論紛紛,
【臥槽,這麼禽獸嗎?】
【這些畫上的女的都好好看,才十幾歲就被當做母體?】
【天哪,太可憐了吧】
【不一定可憐啊,上次看泉眼的女詭,都很想要成為母體啊】
【對,說不準在這裏被選為母體是一種榮耀呢】
【榮耀個屁,沒一個人畫上是笑著的】
【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吧?】
【這裏的人不是都不老不死嗎?那為啥要換母體呢?一個用到永久不就行了?】
【不懂啊,真搞不懂】
江原心中也有這樣的想法,每一次更換母體應該都是危險的時候,而城主一直要更換,唯一的解釋就是,母體並不會不老不死,頂多幾十年、一百年,就要更換一次。
這些女人在這裏成為母體的同時,就會失去永生的機會了。
真不是什麼劃算的買賣。
不過,估計也沒有權利拒絕,畢竟,這個城主能夠構建出來這麼一個真實的“靈域”,可見是有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