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都沒有老師來上過一節課，幾乎都是帶著學生外出勞作。直到放學，徐榮將宋聞硯叫到了自己辦公室。
“宋同學的數學學得不錯，是有意向學理工類？”
宋聞硯點頭。
他看著徐榮，良久，補充道：“徐老師，以前高考考什麼，您就教我什麼吧。”
徐榮有些驚訝，畢竟現在可沒有了高考這一說。不過學生願意學，徐榮便沒有多問。
“老師，我也想學。”
黎曉華原本是跟著宋聞硯來的，正好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
“黎同學。”
宋聞硯對於陌生人基本都無感，但黎曉華看人的目光實在過於明顯，宋聞硯想忽略都不行。
他不由地離黎曉華遠了些。
“老師很欣慰啊。”徐榮並沒有察覺兩個人之間的湧動。
徐榮今天講的是數學，宋聞硯雖然是自學，但卻比黎曉華的理解力更快。
可越是如此，黎曉華對宋聞硯就更加滿意，她喜歡聰明人。
徐榮一講起課就樂此不疲，直到天都暗了下來，他才止住了心思。
“今天就到這裏吧，你們也快點回家。”
宋聞硯點頭，“徐老師，那我先走了。”
他率先出門，黎曉華緊隨其後。
“宋同學。”黎曉華去喊，可是宋聞硯根本不理她。
“宋聞硯。”黎曉華無可奈何地喊了他的全名。
宋聞硯回頭，臉上是不加掩飾的躁鬱。
“天色已沉，宋同學…宋同學可以送送我嗎？”黎曉華的意思十分明顯。
黎曉華還嬌羞地等著宋聞硯答複，就隻見聽到話的宋聞硯往後退了幾步，不假思索地拒絕道：“不行。”
黎曉華不敢置信自己竟然被拒絕了。想她從前在學校也是許多人追捧的對象。
“宋同學，是覺得我長得不行？”黎曉華想不到其他可能。
“不是。”
黎曉華的臉正欣喜了一些，就聽見人繼續說道：“陌生人與我而言都一個樣。”宋聞硯的眼裏，從來隻有阮青姝和其他人兩個選項。
“你有對象？”黎曉華問得十分直白。
可宋聞硯的耐心已經耗盡，不想再回答她的任何問題。
宋聞硯去騎自行車，
黎曉華直接將去路攔了下來。
“走開。”宋聞硯絲毫不客氣。
“宋聞硯是吧！”
“我告訴你，我就追定了，你最後一定是我對象。”黎曉華眼裏閃著誌在必得。
宋聞硯難理這人的瘋言瘋語，
騎著自行車徑直從她旁邊滾過。
張言這幾天有些鬱悶，開過一點兒的葷的男人便不再想素著。但是阮窈卻對他態度平平，他想做點兒什麼都被阮窈拒絕。
“窈窈，你這幾天怎麼了？”張言拉著阮窈的手。
阮窈盯著張言的嘴角，“你的傷好些沒有？”
“早就沒事了。”
“窈窈，要是我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你就告訴我。我改！”
張言說完這句話，
他自己都頓了一下。
何其相似，從前阮青姝對他說過類似的話，而現在他也會對著另一個人說。
阮窈不知道張言心裏的想法，她有些敷衍地回答：“可能這幾天又幹活，又看書有些累了。”
“你也快回去吧。”
張言無可奈何，隻能看著阮窈離開。
他心裏一直想著阮窈的事，根本沒心思複習，最後索性將教材扔到了一邊。
而阮青姝原本是照例去找宋聞硯，結果第一次吃了閉門羹，宋聞硯還沒有回家。
“青姝，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鄒靜有些吃驚。
阮青姝回答道：“家裏沒人。”
“第一天就被留校了？”說話的是田蜜。
鄒靜敲了一下田蜜的頭，“你以為宋聞硯是之前的我們呢？”
田蜜捂著頭，
也對。
宋聞硯這種聰明的學生應該最討老師喜歡。
“不說他了。”阮青姝想估計是第一天學校事情多，反正她又不是非要找宋聞硯。
“就是。”
“跟我們玩兒不是一樣的。”田蜜攀上阮青姝的肩膀。
阮青姝：嗯……怎麼說呢，那確實還是有不同。
“我們還是快看書吧。”鄒靜最近是真鑽書裏去了。
“靜靜想學中醫。你說我們如果真能考上大學，去做什麼呢？”田蜜突然想到自己真沒什麼誌向。
阮青姝也被問到了。
想了一會兒，依舊說不出一個所以然。
“邊學，邊想唄。”鄒靜覺得總會有一條路。
“也是。”被鄒靜一說，阮青姝和田蜜也不去想這些有的沒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