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在知青點,當著眾多知青的麵,張言將人拉了出去。
“張言,你幹什麼!”阮窈的手腕被拉得生疼。
張言的臉色陰沉,“你這段時間為什麼不理我?”
“你一定要我把話說那麼明白嗎?”阮窈看著張言,眼睛裏已經全無以前的感情。
“為什麼?”張言自問對阮窈不錯,幾乎是百依百順。
一開始阮窈確實是享受於張言的百依百順,但是日子久了,阮窈又覺得這種百依百順實在沒有男子氣概,任誰都可以欺負一把。
想了良久,阮窈最後隻淡淡地說了一句:“我們倆算了吧。”
阮窈感覺自己的雙臂被人緊抓,
張言麵目猙獰,嘴裏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你不怕我去外麵透露你的秘密。”
張言的本意是想讓阮窈回心轉意,也不是真的想用自己知道的秘密威脅她。可阮窈卻當真了,
“你在威脅我?”阮窈的語氣也變得不太好。
“窈窈,你不能拋下我。”張言在挽留,“我們已經有了實,沒人會要你的。”
阮窈一點兒也不在意張言的話。因為他們從未做到最後那一步。
“多說無益。”
“我們之間不可能了。”說完,阮窈毫不留情地就離開。
留在原地的張言緊抿著唇,不知在想些什麼。
時光飛逝,阮青姝跟阮父阮母通完電話才發覺原來他們已經下鄉一年多。
阮青姝看著站在她旁邊的男人,這一年宋聞硯似乎又變得沉穩了許多。
“硯硯,我發覺你很久沒去找徐老師了。”
宋聞硯眉梢微微挑起,“老徐說他已經沒什麼可以教我的了。”
阮青姝:……
想起黎曉華每每提起宋聞硯的咬牙切齒,阮青姝感歎道:“難怪黎曉華現在看到你就覺得煩。”如果有一個這樣的人和自己做參照,阮青姝也不會想得開。
“硯硯,我想吃冰棍。”
宋聞硯看阮青姝的臉被曬得有些微紅。
阮青姝也不確定宋聞硯給不給她買。她的月事向來不準時,但是每次來倒也不會特別不舒服,所以她也沒怎麼在意過。
但今年天氣炎熱,就前段時間來了月事的阮青姝被疼得整個臉發白。鄒靜和田蜜趕忙去找了宋聞硯,然後宋聞硯連夜將人送到鎮上的醫院。
最後鎮上的醫生詢問後,認為是天熱,阮青姝又喝了太多涼水。也就是從這之後,即便天氣再熱,宋聞硯都是給人備的溫水。
阮青姝就覺得今天一定要吃!宋聞硯不給買,她就自己買!
盯了半響,宋聞硯最終還是同意了。
“等著。”
宋聞硯尋了一個陰涼的地方,待阮青姝接過冰棍,他還在一邊用手給人扇風。
不點而朱的軟唇微啟,露出貝齒裏的粉色。那一抹粉色試探性地觸碰上冰涼,
宋聞硯覺得嗓子發緊發癢,意識到不對,他戰術性地幹咳了幾聲。
想到宋聞硯就買了一隻,她主動將冰棍遞了過去,“嚐嚐?”
撩而不自知。
“有人。”宋聞硯的意思是這裏來來往往的人太多。
但就在阮青姝要收回手的時候,宋聞硯低頭,動作迅速地在冰棍上咬了一口。
這一口當阮青姝幾口,
她看著冰棍上占了一半的巨大窟窿,陷入了沉默。
“宋聞硯!”阮青姝覺得這人是故意的。
“少吃點兒。”
他順了順阮青姝的發絲,“對你好。”宋聞硯也是為了阮青姝的身體,才出此下策。
她不知道的是那天晚上宋聞硯看見阮青姝發白的臉色和時不時因疼痛而發出的哼聲,他的心裏全是什麼都做不了,束手無策的絕望。
宋聞硯送阮青姝回知青點,
在門口剛好看見正在被張言糾纏的阮窈。
張言都快給阮窈跪下了,
“窈窈,你不要離開我。”
阮窈顯然也沒預料到張言如此難纏。上次明確說分手後,反而更加變本加厲。不僅不準別人靠近她,甚至還監視她。
如今,阮窈隻覺得張言是恐怖的,和之前的戚長征本質都一樣。
阮窈正想說什麼,餘光就瞥見了阮青姝和宋聞硯。
原本村裏的人都不看好這兩個人,卻不想這兩個人竟穩穩當當地處了快半年時間。越想,阮窈心裏越不平衡。如果當初是阮青姝,那現在被纏上的人應該是她!
“表妹,你幫幫我。”
阮窈往阮青姝的方向跑。
宋聞硯動作極快地拉開兩人和阮窈的距離,
“咦,哪裏來的狗叫聲?”阮青姝根本不理阮窈。
宋聞硯怎麼會不懂阮青姝的意思。
他帶著阮青姝直接避開兩個人走了進去。宋聞硯的眼神太過危險,阮窈也不敢再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