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誌嚇了一跳,猿猴卻再沒有其他的舉動。毛茸茸的手掌在李誌頭頂停頓了一會兒,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然後看也不看李誌,轉身向酋長走去。留著李誌站在那裏苦笑不得。
酋長目視著猿猴走近,臉上充滿了期待。猿猴走到他跟前,連著在地上蹦了幾下,手跟著朝天空指了指。酋長好象恍然大悟,先是表情憂鬱地歎了口氣,跟著又變的喜悅起來。
部族的人都看得麵麵相覷。
酋長走上青石,環顧了一圈,清清嗓子說:幾年前,鳥族人貪圖我們的部族之秘——召喚祭祀法典,率族大舉入侵我們部族。大長老和他的蜘蛛寵為了幫助靈猿逃脫,與追趕的鳥族頭目死纏在一起,不幸遇難。
長老夫人聽到此輕哭泣出了聲,靈猿也發出了一聲哀吼。
酋長接著說:唉,更讓我們無法麵對長老夫人的是長老的兒子小野早年走失,一直尋找未果。所幸,上天惠顧,又讓小野回歸到了我們部族,回歸到了他母親身邊。這多少讓我們再次麵對大長老的遺靈時有些告慰。
酋長向遠處坐著的李誌看了下。
“根據靈猿的感悟,最近我們部族……”,酋長語調忽然變得很低沉,喉嚨裏咕噥了幾下沒說出來。然後他對青石前的執行官說,執行官,還是你說吧。今天是一個高興的日子,我實在不想破壞這氣氛。
執行官點了下頭,麵容更加嚴肅,大聲說:根據靈猿感知的征兆,我們部族最近將麵臨一次非常大的災難。大家要提前作好準備。
什麼災難啊,部族的人炸開了鍋。
執行官揮揮手示意大家靜下來,說大家不必慌張,靈猿還得到了征兆,部族的這次災難有可能會被一個“貴人”化解。執行官說完,眼睛有意識地往李誌的方向瞥了瞥。
部族的人剛才都看見猿猴在李誌的頭上拍了下,再看到酋長和執行官的眼神不時地瞅著李誌的方向,欲言又止。不由地議論紛紛,他是咱們這裏的“貴人”?你看他的奇裝異服,又沒有召喚獸,能擔當的起來嗎?
執行官揮下手,說:趁此機會,請祭祀官為新近的幾個認領寵物進行祭祀追加。
酋長走下台來,在青石的一邊閃出一位頸上掛著獸骨項圈的長者。褲腰上吊著一隻骷髏頭。長者左手拎著一根被火燒了半截的木棍,右手上拿著一隻手。啊,李誌再仔細一看,原來是手掌上又多生了一隻手。
低個子自豪地對李誌說,我父親。李誌的目光卻看向了他的手,看樣子低個子沒有接受他父親的遺傳。
祭祀官走上青石,背對著下麵。李誌看見他用那隻怪手把木棍插在了青石中間燃燒的綠火上麵。綠色的火苗一下子躥高了幾分,帶著劈裏啪啦的聲響。就見有四道火焰直直地蔓延到青石四角的石柱上。
石柱轉眼變得通紅,上麵攀爬的蟒蛇發出了一聲怪叫。
幾個孩子很快地抱著寵物蛋走上青石,恭立在祭祀官後麵。
祭祀官大聲地喊了聲:上祭牲。
不知道從哪走過來幾個部族驅趕著幾匹純白色的馬走來,馬尾巴上紮著五彩的羽毛。
一匹白馬被牽引著走上了青石,頭向著綠火站著。
部族的一個人手拿一把尺餘長的大砍刀跟著走上去,在一個孩子的手上輕輕地劃了下,有血痕順著刀身正往下滑落。此時,就見那個部族迅速地拿刀劃向白馬的脖子,隻聽“撲哧”一聲一股血雨噴向了前麵的綠火。白馬的軀體晃了幾晃,栽到在了台子上。
綠色的火焰又升高了幾分,石柱上的蟒蛇跟著燃燒起來。嘴裏的舌信居然也吐出了一道綠火,四道火焰分別向寵物蛋燒去。
寵物蛋轉眼圍繞在了一團火圈中,輕輕地擺動著。稍停,火焰就收回到了蟒蛇嘴裏,而蟒蛇身上的火焰也消失了。又恢複到了那種猙獰的狀態。
這一個祭祀追加就算結束了。接下來又跟著宰殺第二匹白馬。
李誌看得心驚肉跳,心想怪不得被錯認的“我”之前不願意學習召喚術呢,這也太殘忍了。
和李誌圍坐在一起的年輕人卻看得興致勃勃,估計之前都經過這個祭祀。
在宰殺第三匹白馬的時候,突然刮起了很大的風,就聽見森林裏的樹木響起“劈啦、劈啦“折斷的聲響。
站在酋長前麵的靈猿顯得非常暴躁,抓耳撓腮的,給酋長作著動作。
跟著緊挨著培育室的樹木莫名地燃燒了起來,隱隱約約看見空中浮著身影,正在向這邊飄來。
酋長大喝一聲,不好,是鳥族。大家快去保護寵物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