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有些不舍的摩挲了一下玉梳,將那梳子放進棺中,把老爹的身體和衣冠擺正,檢查了一下嘴裏含著的紫色丹丸,最後看了一眼父王,下令道:
“封棺吧!”
封棺的時候,水溶有些不放心的cue了一下小青:
“你們這個叫定屍丹的防腐劑真的靠譜吧,這天還不算冷,我怕老爹他長蟲啊!”
小青擺了個OK的手勢:
【放心,地府出品,必屬精品!
別看這定屍丹看起來不起眼,但是保持屍體不腐效果那是杠杠的!】
出殯這一日,皇帝下令輟朝一日。
前來送殯的,諸如宗親勳貴、閣臣尚書,浩浩蕩蕩不可枚數,許多都在路旁搭設了彩棚、宴席進行路祭。
看到西寧王府那位輔國公金銘一臉慈愛的對他關心問候,水溶不禁心裏暗讚,真是好演技啊,一點也看不出,這位在當年水溶遇刺的事情裏插了一手。
都說一起扛過槍是人生四大鐵之一,四家王府祖上都是戰場上一起摸爬滾打過的,和異性兄弟差不多,沒想到,到了第三第四代,已經快要你死我活、兵戎相見了。
聽說自家老祖宗是當年四個人裏最能打的,水溶不禁心裏默默念叨,祖宗啊祖宗,你在下麵一定要把金家人挨個都揍一遍給我報仇啊!
走過了各家的路祭彩棚,水溶本以為人會少上許多,沒想到,剛一到街口,就被街邊的人頭攢動嚇了一跳!
不對啊,就算是下屬等人來祭拜,也應該在城外啊!
水溶小聲的問身邊的王長史:
“長史,這有些不對勁吧!”
王長史胸有成竹、極為淡定的回道:
“放心,沒事,不信您走近點仔細看,前來圍觀的都是何等人。”
水溶定睛細看,原來路邊和酒樓上的,大都是中年的夫人或者婦人。
啊這,他記得他老爹貌似沒聽說過有什麼風流債啊?
王長史很小聲的說道:
“基操,基操,當年王爺第一次出征打馬回城的時候,比這個更壯觀。”
另一邊那位禮部的官員也嘴唇嗡動,附和道:
“當年的文探花,武郡王,可是帝國雙壁啊,無數閨閣女子的夢中蕭郎,文臣裏最美姿儀的是林如海,武將最英俊的就是北靜王。”
說著還用嫉妒酸澀的小眼神瞅了水溶一眼:
“當年王爺議親的時候,京裏胭脂水粉都漲價了,王爺定親的時候,京城的帕子銷量大增啊!”
水溶表麵一臉悲痛,實則心下一邊吃瓜一邊吐槽,我們在進行嚴肅又悲傷的出殯活動啊,你們這麼八卦我父王不太好吧,不怕他晚上夢裏找你來算賬嗎?
水溶一臉正經的說道:
“感謝他們前來送別先父!”
王長史打量了一下一襲白麻孝衣,更加俊秀的自家世子,無情的給了水溶一個背刺:
“其實,她們更可能是來圍觀世子您的,這個歲數的,女兒正是議親的年紀啊!”
水溶,水溶不想說話。
我們現在正在進行嚴肅的出殯活動,要安靜,要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