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聞言也無奈的搖搖頭:
“那位史妹妹啊,年輕的時候自己明明吃過了當媳婦的苦頭,等到自己當婆婆了,卻做起了同樣的事情,又不是沒手沒腳不能動了!
何況,咱們這等人家還缺伺候的人嗎?”
水溶給自家祖母豎了個大拇指:您老是這個!
水溶湊近了看了看眼鏡,問道:
“祖母用著可好,會不會壓得鼻梁不舒服,或者往下滑?”
老太妃拍了拍水溶,滿口都是誇讚:
“好,好得很,看字看東西都清楚多了,多虧了溶哥兒孝順!”
水溶有點小奸詐的微微一笑,說道:
“那祖母可得幫我多做做宣傳,咱家眼鏡店就等著祖母當代言人了!”
徐氏扶了扶眼鏡:
“哦,這個帶,帶鹽人又是個什麼新鮮的物什?”
水溶解釋道:
“祖母認識得可都是有錢的誥命太太,到時候祖母一出去,人家一看。
謔,這老太太俊得很,戴著眼鏡,一派端莊優雅,就更加好看有氣質了!
而且這眼鏡看東西清晰,用起來輕便,可不就都跑到咱們眼鏡店裏來下訂單了!
那些上了年紀的老爺子、老夫人們哪個沒有老花眼啊,咱家眼鏡店還愁沒生意嗎?”
徐老太妃了然的點點頭:
“這老花的眼鏡再拿一些,放在各家的節禮中,也能給王府增色不少,還能給你的眼鏡打那個廣告,是叫廣告對吧?
廣而告之,是為廣告,這說法雖然新奇一點,倒也合理。”
水溶再次給祖母點了個讚:
“您真是最會趕潮流的老太太!我送來的麻將和新的葉子牌玩著可好?”
老太妃提起這個就更加眉開眼笑了:
“那個麻將做的精致,竟是用玉石雕的,太靡廢了!
這麻將玩起來同‘碰和牌’很是有些相像,如今我每日都要叫她們幾個陪著玩上幾把呢!
那新的葉子牌和以前的樣子規則竟都有些不同,玩起來倒是花樣多變、很是有些趣味呢!”
徐氏說話得時候還指了指屋裏的丫鬟嬤嬤們。
葉子牌
水溶心道,那是當然,葉子牌樣子類似撲克牌,但是玩法類似麻將。
他送來的這個可就是按照撲克製作的,玩法當然不一樣,葉子牌或者麻將一般要四個人打,撲克卻沒有這個限製,三四個人玩可以,五六個人玩也行。
不過,隻和丫鬟嬤嬤們玩到底沒什麼意思,丫鬟嬤嬤可不敢贏過主家,玩起來難免束手束腳的。
於是水溶建議道:
“您可以叫其他玩得來的老太妃、老誥命們一起來家裏打牌呀!我看其他人家的老太君可是見天的宴會,那位南安王府的老太妃不就特別愛到處串門子嗎?”
水溶深覺自家祖母放在現代估計也是那種宅女。
不愛開宴會,不愛去別人家湊熱鬧,不愛去拜佛上香,連水溶之前想養些小戲子組個戲班子給祖母打發時間都被阻止了,因為祖母嫌鬧騰。
徐老太妃微微搖頭,說道:
“罷了,我那幾個老姐妹也都上了歲數了,哪能讓她們三天兩頭來打牌?
還是等將來,孫媳婦進門了,咱們一家人自己關起門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