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德帝胸膛劇烈的起伏:
這個混蛋的王八羔子,竟然用撂挑子來威脅他。
不過,隆德帝自己心裏也清楚,忠順和義忠,哪個都不是能撐起來江山的,他老人家還要修仙呢,可沒功夫處理那些紅塵雜事爛攤子。
何況就算他想換個皇帝,那些大臣也不能答應他這麼折騰啊!
皇帝是有恃無恐,看準了自己不能廢了他啊!
“你也不用和朕畫餅,你內帑中除了有一堆不當吃不當喝的瓶瓶罐罐還有什麼!
等你養活,朕早八百年就得餓死了!”
司徒景脊背彎了彎,有些氣短:
好吧!他確實是窮,贍養費,咳咳,一分都沒掏過,上次父皇要錢還被他哭窮糊弄過去了!
但是,這不是父皇他對國庫伸手的理由。
司徒景想到這裏,底氣又足了。
“父皇,總之朕已經交代過了,以後除非有朕的旨意,以及林尚書的手令,任何人都不能從國庫中私調物資。
至於那等貪汙賑災糧的蛀蟲,朕一律法辦了!”
隆德帝震驚的瞪著眼睛,這是什麼意思?
明知道那些大臣是他的心腹,都是聽他的吩咐做事,皇帝竟敢對他們動手?
動手就動手吧,還專門來通知他,皇帝這是在挑釁!
“你大膽!”
司徒景慢慢站起身來,執拗的注視著隆德帝:
“朕的膽量來自於朝廷律法,朕的底氣來自於公理正義,父皇覺得這事的內情說出去,能堵得住天下的悠悠眾口嗎?”
隆德帝猛地站起身,如同一頭垂死的猛獸,眼中都是殺意:
“你在威脅朕,逆子,你不要後悔!”
司徒景並沒有再說什麼,隻是行了一禮,轉身大步離開了。
父皇,你說得對,朕的羽翼已經豐滿,所以不想再忍了!
無論您有什麼手段,朕都接著。
……
盡管秦冼有心拖延,但是有水溶帶著軍隊在一邊虎視眈眈,他隻能不情不願的和鄭文交接了職務。
鄭文上任的當天,水溶就把平安州的錦衣軍千戶給拿下了。
理由都是現成的,就是前陣子關於平安州的事務上無能失職,導致朝廷斷了和平安州之間的消息。
錦衣軍可不是朝廷官員,作為皇帝的鷹犬,他們可沒朝臣那種優待。
水溶拿著皇帝的旨意,就相當於手握著此地所有錦衣軍的生殺大權。
這位錦衣千戶見到皇帝讓水溶接管平安州錦衣軍的旨意,表情片刻從震驚到難以置信,再到絕望頹然,如同LED小彩燈一樣來回切換。
想來他之前之所以能夠有恃無恐,也是沒想到,皇帝竟然能把錦衣軍這種力量交到水溶手中。
或者他仗著自己是老皇帝的人,以為新皇和水溶不敢輕易動他。
水溶隻能說,這位實在是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水溶拿下他的代價,不過是給太上皇上一封聲情並茂、以退為進的請罪奏折罷了。
解決了生了二心的錦衣軍千戶,水溶簡單重整了一下此地的錦衣軍,將軍隊留給鄭文鎮場子,自己帶著二百騎兵和三百錦衣軍從天水出發。
一邊巡視平安州各地的瘟疫和賑災情況,一邊尋找走失老人蕭彥明。
用八卦羅盤的粗略測算一遍遍一處處核對之後,水溶終於把目標鎖定在一個地方——永泰府。
平安州局部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