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心下好奇,有些遲疑的問道:
“女兒家也可以去看嗎?”
李老夫人說道:
“自然,三鼎甲打馬遊街的時候,那道路兩旁的茶館酒樓裏幾乎都是各家的女眷,到時候還可以給狀元探花們丟鮮花、扔香囊! ”
水溶聽得一震,差點喊出聲來:
不行,李伯母這不是帶壞林妹妹嘛,黛玉怎麼能給旁的臭男人撒花花!
就聽李老夫人接著說道:
“我記得你有個弟弟,既然是林探花的兒子,家學淵源,想來也是個才高八鬥的。等你弟弟蟾宮折桂的時候,你可得多多備了鮮花給他捧場!”
水溶心中糾結了一陣,最後才勉強下定決心,給安哥兒撒花花倒是可以,不過嘛,這扔花可以他來代勞。
等水溶回過神來,黛玉正問道:
“李伯母,你對這些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可是家裏讀書人多的緣故!”
李老太太聽了這話,不由得想起了自家老頭子,少頃才擺了擺手說道:
“嗨,和那個可沒關係!
我啊,最喜歡看那好相貌的,年輕在閨中之時,就常常去看新科進士跨馬遊街,後來這習慣也沒改了。
可惜,林探花那等的到底鳳毛麟角,最近這幾屆的三鼎甲可是讓人失望極了。”
咦?
好顏色竟然可以這麼明晃晃的說出來嗎?
黛玉不禁有些驚奇。
李老夫人看出了黛玉的想法,笑道: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這有什麼不能宣之於口的!
你弟弟哪日若是金榜題名了,一定告知我一聲,我到時候也可以去一飽眼福。
哦,到了!”
水溶長長的舒了口氣,總算是到地方了,再說下去,還不知李伯母會說出什麼虎狼之言呢!
到了寺門口,李老夫人下了馬車,對水溶說道:
“我是來還願的,大概要在殿裏逗留小半日,你們小年輕卻不用陪著一起幹等,大可以四處去轉一轉,看一看風景。”
水溶心中一喜,感謝天,感謝地,感謝李伯母給他們創造機會。
入口第一殿就是天王殿,黛玉看著大梁上麵“雲林禪寺”的匾額不禁吐槽道:
“我還是習慣叫這裏靈隱寺,這字跡一看就是先帝題的。
我自來了南麵,總覺得走到哪裏都有先帝留下的筆墨。”
水溶大感讚同:
“先帝數次下江南,這遊玩的時候難免會寫個到此一遊什麼的,留下一些題匾或者題詩也是可以理解的。”
水溶心中暗自嘀咕,題字算什麼,總比某個在文物上到處蓋戳的強多了。
和李老夫人分開之後,水溶問道:
“咱們先去哪兒玩!”
黛玉想了想說道:
“聽說靈隱寺的菩薩很是靈驗,咱們前去藥師殿拜拜吧,我想去求幾個平安符。”
水溶道了一聲慚愧,他光想著遊玩了,倒是忘了這廟裏和尚的主業,當真是有些沒心沒肺了,都沒想到為了師母去拜一拜藥師佛。
而且他南下的理由就是奉母養病,雖然這是個幌子,但是若是他沒有表演到位,難免會惹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