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水溶狀若無事的把長生牌放回原處,黛玉才輕聲問道:
“這東西是有什麼問題嗎?”
水溶搖了搖頭:
“我也沒發現什麼頭緒,大概是什麼人惡作劇吧!”
少頃,那小沙彌就帶著一位大和尚回來了。
那大和尚檢查了一番,見了那火焰紋路,果然氣咻咻的說道:
“究竟是何人,竟然用這血煞汙穢羞辱佛門清淨之地。”
水溶想了想自己空掉的錢包,心中嘀咕,這裏貌似也不太清淨,倒是很金光閃閃、生財有道。
不知他們有沒有意向將這裏改成財神廟。
水溶帶著一肚子疑惑和廟裏和尚的謝意一路出了殿門。
黛玉扯了扯水溶的衣袖說道:
“好啦,既然沒有頭緒就別想了!”
水溶抬起頭,麵上又浮起笑容:
“走,咱們去對麵的飛來峰逛一逛,聽說飛來峰的石刻造像有三四百尊之多,最早能追溯到五代十國時期。”
溪水清淺,遊魚嬉戲,林木高大幽深,遮天蔽日。四處不見人跡,唯有鳥鳴陣陣。
水溶見黛玉有些微喘,遂問道:
“可是有些疲累了嗎?”
黛玉輕輕“嗯”了一聲:
“有一點腳酸!”
水溶蹲下身:
“我背你吧!”
見黛玉仍有些猶豫,水溶說道:
“這山林靜謐,往來也沒什麼行人,跟著的都是自家人。
何況,我猜黛玉你應當是想去飛來峰頂看一看的。”
黛玉眨了眨眼睛,漾起一個甜甜的笑容:
“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嗎?這都猜到了!”
黛玉左右看了看,最後還是紅著臉趴在了水溶的背上,仍有些不放心的囑咐道:
“萬一有人接近,就立即放我下來。”
沿著山路又行了一會便到了峰頂,黛玉跳了下來,歎了一聲:
“這山果然不高,上麵也沒什麼高塔,可見王安石說什麼不畏浮雲遮望眼,大概都是騙人的。
果然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不親眼看過,隻讀一些遊記和詩詞,往往了解的多有謬誤。”
水溶心道,那算什麼,林妹妹若是見過廬山瀑布,才知道啥叫虛假廣告,啥叫現實的參差。
水溶嘿嘿一笑,對黛玉說道:
“你說靈隱寺的大和尚是不是早知道了這王安石的詩是騙人的,所以才在廟門口掛了那麼一副對聯——
【人生哪能多如意,萬事隻求半稱心。】
這不是明晃晃的告訴大家,玩得不太順心也是正常的,受點小欺騙也是可能的,大家寬寬心,別太計較,更別責怪他們寺廟。”
黛玉笑得花枝亂顫,捧著小腹瞪了一眼水溶:
“人家明明是勸人知足常樂,遇到困難也要坦然麵對,隨遇而安。
怎麼竟被你曲解得這樣麵目全非。
人都說大和尚們日日辯經,練得好口才,我看啊,那些口若懸河的大和尚碰上你這種歪理一大堆的也得甘拜下風!”
水溶悄悄嘀咕,碰上林懟懟這張利口,他才是甘拜下風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