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頓時覺得這兩人本就猥瑣的臉變得更加麵目可憎起來。
作詩,作什麼詩!那麼多漂亮小姐姐,這些人就不能低俗一點嗎?
王彥這時又說道:
“吾等今日便以梅花為題,賦詩一首,但是通篇不能提到“梅花”二字!”
水溶聞言頓時心下一鬆,果然是這種萬年不變的題目,真是高估這些人了。
幸好他早有準備,冬天嘛,能作詩的題目隻有那麼幾種。
拿出高考押題的勁頭來,還怕押不中題嗎?
不就是作詩嘛!
雖然他自己苦手,但是不妨礙他有秘密武器啊!
水溶心中小人得意叉腰。
……
好不容易煎熬到宴會結束,重新坐上畫舫,水溶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又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
好險,好險,儲備糧險些就不夠用了!
一轉頭,就看到林昀眼神奇怪的盯著自己。
水溶盤了盤林昀的小腦袋瓜,問道:
“怎麼這樣看我?”
林昀眨了眨眼睛,兩個水汪汪的杏眼中盛滿了迷惑。
“水溶大哥,我怎麼覺得你剛剛宴會上作的詩,有那麼一點點眼熟呢?”
空氣中頓時充滿了尷尬的氣息,水溶手一頓,又自然的按了按林昀頭頂上剛剛續起來的小丸子,報複似的把他軟軟的頭毛給搓成了雞窩,才狀若無事的說道:
“那大概是安哥兒你記錯了!”
林昀高聲反駁道:
“不對,我可不是大哥你說的那個七秒記憶小金魚,我記性可好了,以前絕對看過那詩!”
水溶搓了搓牙花子,揮手讓其他服侍的人下去,對著林昀左看看,右看看。
林昀隻覺得背後一涼,心裏有些毛毛的問道:
“大哥,你怎麼這麼看著我!”
水溶勾起了一個邪惡的笑容。
當然是思考怎麼把你小子滅口啊,唔,要不要照著後腦勺敲一下,說不定就能失憶了!
不過,水溶想想這是自己的便宜弟弟加親小舅子,萬一打傻了可就不好了,這才作罷,壓下了蠢蠢欲動的想法。
“安哥兒,書院裏先生留的課業你是不是還沒動過筆,如今假期可過了小半了!”
“啊啊啊!”
一提起作業,安哥兒迅速的進入了狂化狀態,什麼熟悉的詩句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唉,好玩的那麼多,水溶大哥還總是誘惑他出去玩,哪有時間做作業啊!
要不,他開學之後和先生說課業被家裏的兔猻吃掉了?
不知先生會不會信。
見安哥迅速進入了碎碎念狀態,水溶才抹了抹虛汗。
好險,若是被安哥兒發現,他這詩是提前讓黛玉小老師輔導過的,豈不是影響他在安哥兒心中無所不能的英偉形象?
過了好一會,林昀才平複好心緒,纏著水溶開始了十萬個為什麼模式!
“水溶大哥,為啥你在宴席上照常喝酒?”
“那些女子為啥大冬天的穿得那麼少?她們不冷嗎?就算屋裏點了炭盆,也還是有些陰冷呀!”
“宴席上那甄家是在示好嗎,水溶大哥你是答應了嗎?”
“……”
水溶連忙製止道:
“停停停,你這一大串問題一股腦的砸過來,我哪回答得過來。”
林昀這才縮縮脖子做了個捂嘴的手勢。
“那好吧,那就一個個來,水溶大哥,為啥你告訴我那裏的酒水不能動,自己卻喝了許多,不是說加料了嗎?”
水溶忽然想起來空間裏的那些“垃圾”還沒有處理,連忙扔了條手帕進去,然後沉下臉問道:
“安哥兒,我可是記得師父和師母不許你碰烈酒的,聽你這話音,難道還想要趁我不注意偷著嚐一口?”
林昀偷偷翻了個白眼,水溶大哥這麵色可嚇不住他。
“大哥,你休要倒打一耙,我隻是問你為啥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小心我回去找姐姐告狀!”
水溶翻了個更大的白眼,這小子越大越不好騙了!
“安哥兒,你是十三,不是三歲。
有什麼事要學會自己思考,不要隻知道告狀!”
林昀眨了眨眼睛,怎麼能叫告狀呢,他這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水溶大哥學的呀!
水溶見了林昀滴溜溜直轉的眼珠子就知道這小子在想什麼,頓時沒好氣的從空間裏掏出已經被酒水浸濕的帕子。
但是表麵上看來,就是水溶從袖子中掏出一團濕乎乎帶著酒氣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