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甄二和那位奉聖夫人嗎?
那就給他們找點事,我記得甄二一直負責打理甄家的產業,讓咱們手底下的商人給他找點事,讓他忙起來,但是又不能把他調離金陵城的那種。
至於甄老太太,甄寶玉這個寶貝鳳凰蛋最能牽扯她的精力,就從這位甄家寶玉下手吧。
說起來我還有點好奇,聽說這甄寶玉和賈寶玉長相性情都格外相似,不知這傳言是不是真的。”
柳湘蓮也提起了好奇心,寶玉那種天底下都罕見的奇葩竟然還能出第二個嗎?
雖然他和寶玉是朋友,也不能昧著良心說賈寶玉這種是什麼英才棟梁。
他也想看看,甄寶玉是不是真的這麼神奇!
不過想到正事,柳湘蓮還是收束了一下發散的腦回路。
“溶哥兒,且不說那甄寶玉,咱們既然在金陵,總能有機會見的!
我隻想說你這策還是太險了些,不如還是讓我化了妝,換了衣裳代替你吧!
反正咱們兩個身量相近,若是隔得遠一些,或者隔著轎簾,背後之人也不一定認得出!
你的安危事關重大,怎麼能親自以身犯險!”
水溶製止了柳湘蓮接下來的話:
“不過這般容易泄露,若是明知道有危險,還要你代我去,我又成了什麼人了?
更何況,蓮哥兒你的功夫可不如我!
以我的身手,再加上有你們這麼多人在暗中護衛,不說萬全,也能有驚無險。”
水溶心中暗道,他還有危機預警這個保命的底牌,但是其他的麒麟衛可沒有這個保障,所以他才不讓其他人代替他犯險。
見水溶這樣說,柳湘蓮也暫時安下心來,並且心下決定,他一定要把甄三爺盯緊了,不能出一絲紕漏,讓他有機會傷到溶哥兒!
……
“老爺,如海,你說孩子們如今如何了,過得好不好,可會有危險?
近日我都聽說了,因為什麼新政,南麵鬧得不太安穩。
雖然溶哥兒、玉兒的信上說一切都好,但是我總擔憂他們報喜不報憂!”
賈敏微微蹙著眉,看得林如海心中一動。
在他心中,夫人真是比西施都美。
林如海握住賈敏的柔荑,安撫道:
“夫人放心,溶哥兒那小子心中有數。”
賈敏聞言不優雅的翻了個白眼,什麼有數,自家弟子什麼德行他沒點數嗎?
溶哥兒確實會把黛玉和安哥兒照顧的好好的,她擔憂的是溶哥兒自己。
不過賈敏也知道她在京裏鞭長莫及,縱然是擔憂也於事無補,所以轉了話題說道:
“溶哥兒信中提了要看住賈家,莫要收不該收的東西,看來這甄家是真的要不好了?”
林如海豎起了大拇指,誇道:
“夫人聰慧,見微知著!”
賈敏白了林如海一眼:
“甄家與賈家是世交老親,兩家來往極其親熱,也就是這兩年賈家除了娘娘才淡了一些,不過逢年過節也沒少了禮尚往來。
賈家便是如今也還存著甄家的銀子呢!
這甄家的事,咱們又不能明說,壞了陛下的安排,我又該怎麼勸賈家呀!
更何況,就我那個二嫂子和侄媳婦的性子,恨不得油鍋裏的銀子都要撈出來花,就算知道了真相,怕是還洋洋得意的算計著摸下了這筆錢呢!”
想起賈家,林如海也不禁搖了搖頭:
“唉,盡人事,聽天命吧!
咱們到底是外人,隻能盡力勸上一勸。
好在,這次新政,溶哥兒又說動了大舅兄,有了這個貢獻,在陛下哪裏總能留下一些功勞和情麵。
將來便是陛下要清算,也會手下留情幾分。”
賈敏隻是在心下安慰自己,她已經是林家婦了,娘家的事,她一個出嫁女也不好管太多。
說不定管的太多了,娘家人還會嫌她越俎代庖呢!
“好在,這甄家看來還沒反過味來!
唉,恐怕等他們反應過來,第一家要去的就是賈家!
不過,甄家在宮裏到底還有娘娘在,又有忠順王這個王爺撐著,朝上總會有人向著他們說話,陛下真的能將甄家連根拔起嗎?
就算要發難,總該有個借口吧,甄家雖然作惡多端,但是要找齊了證據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