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甄寶玉的性子若真的和賈家那位寶玉一樣,那他可沒那個勇氣和擔當去給花魁贖身。
畢竟,這種事一日之內就能鬧得全城轟動,被他家裏知道,何況他也沒那個財力呀!
我是照著賈家寶玉的性子來做的預案,寶玉那個性子,哪怕是見了絕色的美人,欣賞之意也是大於占有欲的。
所以,單純用美色吸引,我猜甄寶玉是不會上鉤的。
真的用花魁娘子做棋子的話,單單是任務經費咱們就要付出更多,我覺得為了一個甄寶玉還不值得下那麼大的成本。”
水溶聽了這話頓時來了點興致:
“哦?不知你安排的人又是哪個,會用什麼辦法?
聽你一說,我倒是有些好奇了!”
柳湘蓮神秘一笑:
“容我賣個關子,你慢慢看下去就知道了!”
說話間,歌舞已經結束,那花魁娘子麵紗之下的嬌美容顏更勾得在場的許多雄性生物多巴胺分泌增多、去甲腎上腺素狂飆。
恨不得化身花魁娘子的腦殘粉,為她癡,為她狂,為她哐哐撞大牆!
甄寶玉卻麵色漲紅的起身出了房門往外走去。
水溶眼神好,自然能看出甄寶玉紅撲撲的小臉上帶著一些急切和不適,並不像因為情欲才紅了臉。
“你的安排開始了?”
“沒錯,給甄寶玉多上了幾回茶水,他自然會忍不住去如廁。”
水溶招呼道:
“走,咱們也去看看!”
跟上了甄寶玉,他才能吃到熱乎的瓜,雖然這瓜是人造的。
甄寶玉解決了三急之後,總算舒了口氣。
往回走的時候,也有些閑情逸致圍觀周圍的風景,隻見這樓閣中的擺設果然顏色清淡、錯落有致,並不像其他紅塵之所那般富麗堂皇到恨不得刺瞎了人的眼睛。
牆上的畫作也是名家的手筆,甄寶玉正看著一幅賈師古的白描,畫中的人頗得閑逸之狀,讓他不覺生出幾分欣賞和羨慕。
不成想因為一時沉迷沒看路,忽的就和轉角處迎麵而來的人來了個親密接觸。
等甄寶玉回過神來,見到的便是跌落在地斷了弦的琴,還有嚶嚀一聲撲在他懷中的佳人。
女子見撞上了人,又是男子,連忙站起了身子。
甄寶玉正因為那滿懷的幽香遠去從而感到一絲淡淡的失落,一低頭就對上了一雙泫然欲泣的眼睛。
紅彤彤的,好像受傷的小動物,讓人忍不住上前去安慰,幫她拂去那在眼眶中打轉,仿佛隨時會滑落下來的淚珠兒。
“姑娘,對不住,是我沒看路撞到了你!”
“嗚嗚,如今說這麼又有何用,我的琴壞了,可是我馬上又要上場表演了,這可如何是好?”
這嗚嗚咽咽的哭聲仿佛哭到了甄寶玉的心裏,他滿心都是懊惱愧疚,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跳入了險惡的陷阱之中,背後的獵人已經張網以待了。
看到短短一會兒甄寶玉和那女子已經郎情妾意了,水溶不禁感慨道:
“唔,果然是個多情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