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金陵知府和甄家沆瀣一氣,就這麼放過他嗎?”
水溶轉頭一看,原來是柳湘蓮:
“湘蓮你倒是比我更嫉惡如仇呢!
王彥是王家的人,王子騰沒倒台之前,暫時還不能拿他如何。
如今朝廷的重心都放在清查田畝上頭呢,已經動了甄家了,若是再對王家出手,難免引起江南的動蕩,影響變法。
不過,咱們可以先把他的罪證收集好,若是沒有林師父收集的那些罪證,此次拿下甄家也不會那麼順利。
等陛下準備動一動王子騰的時候,就是王彥得報應的日子。”
柳湘蓮看了看身後的甄家大宅:
“就像這甄家一樣嗎?”
水溶迎著天際瑰麗的霞光眯了眯眼睛:
“甄家,隻是一個開始!
天子之劍,不飲足了貪官汙吏的血,是不會歸鞘的。”
……
“你小子還知道回來啊,我還以為你要守著那大牢過年呢!”
趙婉岫那嗔怒中帶著擔憂的眼神看得水溶不存在的良心一陣陣抽痛,肉肉也一陣幻痛。
“嘶!”
水溶忽然意識到,這不是幻覺,而是真的疼。
他的母上大人正在咚咚的用一指禪賞他腦瓜崩
母妃,娘哎,我這是腦袋瓜,不是木魚啊,
萬一敲傻了怎麼辦?
“疼疼疼!娘啊,我再不著調也不至於過年都不回來啊,您兒子還沒到那種過家門而不入的境界呢。”
趙婉岫冷笑的點了點自家兒砸的腦門:
“嗬,還過家門而不入,少給自己臉上貼金,我看你就是懶,若是回京了,又要上朝上衙,年節的時候還有各處應酬,哪有在南麵瀟灑。
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故意拖了這麼久,好找借口晚點回京的?”
水溶大呼冤枉:
“可不興空口白牙的汙人清白啊!
前朝還有那抄家抄了二十年的呢!
我這一個來月就幹完了,拿到哪去都得誇我手腳麻利人勤快!”
趙婉岫“嘖”了一聲,她都快不認得“勤快”這兩個字了。
“甄家那些人大概能得個什麼下場?”
水溶抄手:
“我哪知道啊!這事兒還得是聖心獨斷。
聽說朝廷上還在吵呢,我看一時半會兒是難有結果了!
反正我隻負責抄家和抓人,那些審問什麼的可不幹我的事。
我就坐等吃瓜嘍。
本來增加那些罪名說大也大,說小也小,不過我不是小小的給甄家挖了個坑嗎?
刺殺王爺的罪名往上一加,主犯妥妥要涼涼了。
甄二甄三怕是都要無了,至於甄應嘉,能不能保住性命,就要看他知不知趣了!”
趙婉岫美眸一閃:
“我看甄家怕是要恨死你了吧,本來隻是抄家流放,結果被你臨門那麼一腳,直接變砍頭了!”
水溶無辜的聳了聳肩:
“又不是我逼他們搞刺殺的,甄家那是自作孽,不可活。
當年就幹出給女眷下毒這種下頭的事,如今養肥了膽子越發的橫行無忌,所以無論他們最後得了什麼下場,那都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總之是雨我無瓜!”
趙婉岫扶額:
“好了,你也不用在這陪我閑磕牙了,還是好好想一想怎麼哄哄玉兒吧,當心媳婦被氣跑了,到時候你哭都沒地方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