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家家的,眼睛別亂瞟,我這是給李閣老的夫人,那位李太太寫信!
都是一些娘們家的話,你別多眼!”
水溶:“……”
他貌似隻聽過多嘴這個詞!
趙婉岫放下筆,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手。
“說吧,你這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來找我有什麼事?”
水溶委屈,水溶超級委屈。
“母妃,就不能是我孝順來給你請安嗎?”
“不能,你啥時候有過那個東西!”
紮心了,老娘!
“別做怪樣子,你敢說你這些都是給我的,而不是讓我轉交給玉兒?”
不敢喵!
水溶不敢怒也不敢言,瞬間化作小狗腿。
“拜托母妃了!
母妃最好,母妃最棒,母妃最開明,母妃今日更美了!”
“去去去,甜言蜜語留給玉兒就行,別拿你娘練手,老娘早就不吃這套了!”
……
黛玉打開匣子,匣子裏靜靜躺著一對兒小麵人,一個如玉郎君,一個婀娜佳人,好一對兒金童玉女。
如果那金童長得不像某隻大狐狸,還帥帥的,玉女的衣著打扮不像她,還醜醜的,那就更好了。
這個心機的大狐狸!
黛玉氣哼哼的啊嗚一口咬掉了麵人的腦袋,小口的把金童麵人全都吃掉,黛玉又猶豫著把那個醜醜的女麵人收了起來。
這一看就是某個大狐狸的手藝,畢竟若是捏麵人的都是這個水平,怕是早就黃攤子了。
黛玉端起烙畫的葫蘆,看著上麵熟悉的絳珠草的圖案,就知道這又是某人親手製作的,外麵賣的葫蘆可沒這等紋樣的。
輕輕拿起那一對兒男將軍和女將軍的臉譜,黛玉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的元宵燈會,沒想到這人竟然有緣買到了一模一樣的臉譜。
黛玉將臉譜放在臉上虛虛的比劃了一下,長憶元夜燈如晝,眾裏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除夕夜的年夜飯,徐府設了大宴,而且難得男女同席,中間隻隔著兩扇大屏風。
這邊的歡聲笑語,那邊也盡能收進耳中。
“團哥兒,過年了,你不高興嗎?
怎麼小嘴巴都掛油瓶了!”
團哥兒咧開嘴擺了個生硬的笑。
“爹,食不言!”
“嘿,你小子都會教訓人了!
這不是還沒開席嗎?”
徐文波舉起自家胖兒子掂了掂。
“哼,我要去找娘,告訴她你欺負我!”
徐鶴軒和藹的笑了笑,對於團哥兒招了招手:
“團哥兒,來祖父這兒來!”
徐文波羨慕到麵色扭曲,爹咋還兩副麵孔呢!
對團哥兒幾個就是和風細雨,對他們就是橫挑鼻子豎挑眼。
他傷心了,他真的傷心了!
“團哥兒,你說說,你爹和家裏這些叔叔伯伯你最喜歡哪個啊!”
團哥兒皺了皺小眉毛:
“唔,我最喜歡的是水表叔!”
水溶無語望天,雖然他挺榮幸的,但是小盆友能不能把稱呼換一換啊,他一點都不想當水表!
而相比較來說,徐文波失意極了,兒砸最喜歡的竟然不是他,為什麼!
他們兄弟仨竟然被一個剛來了幾日的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