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鳳白了他一眼:
“自然是去一趟北靜王府,之前巧姐兒病了,各家都來人問候了,總要回禮,尤其咱家的三個丫頭這幾日雖然麻煩的是林妹妹,但是你別忘了,武陵春色可是王府的園子。
所以,你還是親自跑一趟才能顯出誠意來。”
賈璉作揖道:
“謹遵奶奶的令!”
王熙鳳捧腹笑道:
“休要做那怪樣子!”
……
水溶對著賈璉笑道:
“真是稀客,璉二哥,你家大姐兒可是無事了?”
賈璉千恩萬謝的謝過了水溶的關心,水溶擺了擺手說道:
“我隻是動動嘴,且借出個地方罷了,這算什麼恩情。”
賈璉左右看了看,湊過去低聲問道:
“之前遇上了大姐兒的事,也沒來拜見王爺,下官有些事想讓王爺您幫忙拿個主意。
我那二嬸子收了甄家的東西,雖然我家已經悄悄上了請罪的折子,但是我心裏還是不甚安穩。
舅舅又不在京裏,我也沒個人可問,隻能來麻煩王爺了!”
水溶隻是笑了笑說道:
“璉二哥,你還是多操心操心子嗣的事吧,如今榮安侯的爵位眼看著還能傳上幾代,若是沒個子嗣繼承豈不可惜?
我說句冒昧的話,趙老太醫最擅小兒科,你不如讓赦公拿了名帖去請他過府,給你們夫妻兩個都瞧一瞧。”
賈璉聽了這有些冒犯的話卻是心中一喜。
一則是忠言逆耳,這話雖然不好聽,卻實在是金玉良言。
二來,北靜王話中的意思就是說他們榮國府的爵位還能傳上幾代,想來二太太的行為對榮國府的爵位影響不大。
這由不得賈璉不歡喜。
歡喜的同時,賈璉又有些憂愁,若是什麼時候能把二房給踢開就好了。
他絕不是盼著老太太不好,但是有一個膽大包天的二嬸,賈璉生怕什麼時候就九族消消樂了。
一日不分家,二太太的那些罪名,他爹這個家主就得淒慘的一起背鍋。
“王爺,多謝您的良言了,下官還有些私事要厚著臉皮麻煩王爺。”
水溶扶起賈璉來:
“璉二哥太過客氣了!”
賈璉麵上帶了些羞愧:
“我和鳳姐齋戒這幾日,父親給二妹妹口頭許了個親事,聽說是從大同來的京城,準備繼承世襲官職的。
我也沒個熟人親朋在大同那邊,一時也查不出這孫紹祖的好賴,就想拜托王爺您幫忙查上一查。”
水溶聞言大吃了一驚,賈赦如今又不缺錢,應該不會再賣女兒了吧,怎麼迎春還能和那孫紹祖牽扯上?
至於孫紹祖,水溶都不用查就知道,畢竟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家暴男、中山狼,沒想到這家夥竟然這個時候來了京城。
不過空口白牙的沒有證據,水溶自然不會直說,隻是微笑著點頭應道:
“這是小事,我吩咐人去查一查,改日有了結果就讓人送去貴府。
這婚姻大事不是兒戲,璉二哥還是勸一勸赦公,口頭約定尚且有轉圜的餘地,所以沒有結果之前還是莫要真的定下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