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血洗(1 / 2)

方天定神態倔傲,躺在輪椅上,指著武鬆大咧咧的說:“你是那來的小子,怎的如此不懂禮貌,老夫乃是日月神教方天定,你見到長輩也不上前問安,師門可有規矩。”

武鬆雙眼冒火,盯著西門慶,答到;“在下師門的規矩自然是教不出這種勾引他人妻子的無恥小人。”

方天定一拍輪椅邊的扶手,怒道:“武鬆小兒,你少逞一時口舌之快,罷了,老夫也不和你一個小輩見識,當年和你師傅也是熟識,看在幾分香火情上,你磕上三個響頭,今日就放你一條生路。”

武鬆麵露嘲諷之色,冷笑道:“當年家師饒了你一條老命,你倒在此胡吹大氣,廢話少說,有什麼手段盡管使出來。”

方天定老臉一紅,當年他敗於周侗手中被引為平生之恥,旁人也不敢在他麵前提起這個禁忌,此時讓人當麵取笑,不由勃然大怒道:“你小子既然要尋死,作鬼也怨不得了別人。”手一揮,身後的王倫高高躍起,雙掌向武鬆頭頂壓來,王倫這邊一動,西門慶手持那銅燭台,一招“力刺千軍”也刺向武鬆腋下的“期門”大穴。

這二人聯手合擊,武鬆毫無所懼,手上的單刀施展開來如雪花四處飛舞,刀鋒淩厲,霸氣十足,反倒把這二人逼得連連後退。

方天定在一旁看得直皺眉頭,方才他以為就算是武鬆的功夫象王倫吹噓得那樣高強,但王倫和西門慶聯手,也應該輕鬆的將他製服,那知十數招下來,這二人反倒隻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原來王倫和這西門慶雖然聯手,卻是各懷鬼胎,王倫和武鬆兩次交手,對武鬆的凶悍早是畏懼了三分,再則王倫平日素來厭恨西門慶,此時心裏隻怕還存了讓西門慶傷在武鬆刀下的念頭,因此出工不出力,一沾即走,隻是在外麵遊鬥。

武鬆卻是深恨西門慶,巴不得一刀把他劈死,刀刀不離西門慶的要害之處,拚著被西門慶刺上一個窟隆,也要把他斃命刀下。

西門慶雖拜在魔教門下,但出身富豪之家,平日在家裏嬌生慣養,那裏肯和武鬆拚命,膽氣先弱了,手上的兵器又不合手,見武鬆勢如瘋虎,不由心神慌亂,隻是護住渾身上下,竟不敢正麵接武鬆的攻勢。

方天定越看心裏越是惱火,他成名已久,本來自重身份,不願親自和武鬆對陣,免得說起以大欺小,貽笑於人。這時再也忍耐不住,大喝一聲道:“住手。”

西門慶和王倫如聞大赦,武鬆那裏肯放手,長刀揮舞,把這二人卷了進去,竟然脫身不得。

方天定大怒,雙手一按輪椅,淩空撲來,武鬆側身橫刀,攻向方天定咽喉之處,方天定冷哼一聲,手指一彈,武鬆隻覺刀上一股大力傳來,手臂一麻,拿捏不住,單刀脫手,方天定借力又飛回輪椅。王倫和西門慶趁機退開。西門慶拉著潘金蓮低聲寬慰道:“金蓮,你且放心,隻要師傅出手,這小子死定了。”

潘金蓮神情恍惚,臉上一片雪白,也不言語,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方天定指著武鬆喝道:“你這小子,果然凶悍,如果你能接下老夫三掌,便饒你不死,免得說老夫欺你年少。”也不待回答,身形一躍,雙掌拍來,

方天定這一招妙到了巔毫,封死了所有閃躲的角度,武鬆隻得硬接下來,一聲大響,方天定又坐回輪椅,武鬆隻覺得手臂劇震,一股陰寒之力如潮水順著手三陽經向心口攻來,心中一驚,運起“紫陽真氣”阻住這股陰寒之氣向上攻,不料又一股大力傳來,連退數步,化解了這股勁力,那知卻又傳來第三波頭,再也壓製不住,竟被這股陰寒之力攻破體內的“紫陽真氣”擊中心脈,胸口一痛,忍不住噴出一口黑血。

方天定冷笑幾聲,方才本是想殺人立威,用上了魔教中的絕技“寒冰綿掌”。這“寒冰綿掌”專破各種內家真氣,他使這的一招也有個名堂,叫做“龍門三疊浪”雙掌擊出,含有三道內勁,一道比一道厲害,武鬆猝不及防,吃了個大虧。

不過方天定也是暗自心驚,方才他是全力施為,運足了十成的功力,本想一掌把武鬆斃在手下,不料這小子已經鬥了許久,又硬接他這一掌,竟還依然支撐得住,真是讓人不可小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