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盡說廢話。」韓霖接話道，「他們去芸南不光是賭石，還順便補度蜜月，你想跟著做電燈泡？」
「算我說錯了。」張慕恒問顧眷和席琅，「買了多少毛料？解了嗎？」
席琅道：「小眷解出了一塊帝王綠。」
「啊！」張慕恒幾人驚呼。
「多大一塊？」
席琅淡定地道：「珠寶公司估價，雕琢一番後能做五塊吊墜，總價值在五千萬以上。」
「嘶——」
張慕恒幾人反應這麼大不是說她們沒見過這麼多錢，而是這些錢差不多等於是顧眷白撿的。運氣挑太好了。
兩個女孩均一臉驚奇。
顧眷把放在腳邊的手提袋拖過來，「可別說我們不念著你們，這裏有幾塊毛料，你們每人一塊。雖然這些是我們精挑細選的，但也不保證裏麵都有貨，看你們的運氣了。」話是這麼說，其實他和席琅看過，每一塊毛料裏都有翡翠，而且品質都不差。
「夠意思！謝了！」
韓霖幾人高興地湊過去挑選。他們高興不是毛料的價值，也不是想要翡翠，而是為顧眷和席琅的心意而感到窩心。
顧茵茵和高左瓊也饒有興致地跑過去。
韓霖把手提袋裏的毛料都倒在地上。幾塊毛料都不大，最大的比籃球大一點，最小的隻比鵝蛋略大。
顧眷和席琅沒管幾個興致勃勃的人，起身參觀張慕恒的別墅。
「慕恒，怎麼判斷一塊毛料裏有沒有翡翠？」高左瓊問。
張慕恒隨手拿起一塊，侃侃而談，「這裏麵就涉及到一些專業詞語，比如鬆花、蟒、綹、霧等。所謂‘鬆花’是指——」
「別掉書袋了，」高左瓊不耐煩聽，擺擺手，「我還是自己琢磨吧。」
張慕恒：「……」
李瑞呈看了看顧茵茵手中的毛料，贊許地點頭，「茵茵，你拿的這塊就不錯。我這塊也給你。家裏有個小型的切石機，改天我們自己切著玩。」
顧茵茵連連點頭，「好。」
張慕恒看高左瓊一臉期待的樣子，立即符合，「行，我們約個時間去瑞呈家解石。」
韓霖一眼瞅中一塊扁平的。
張慕恒看了看時間，快十二點了，揚聲喊顧眷和席琅，「小顧、席琅，過來烤肉！」
這頓午飯吃了三個多小時，眾人盡興而歸。
……
大家族過年比普通老百姓複雜，要買的東西也多，隨著時間離2012年春節越來越近，張家的準備工作進入了最後的階段，連張慕恒也被張母指使著出門買一些高級禮品，等到正月裏拜年時用。
帝都的各大街道上，行人川流不息，各家商場裏顧客熙熙攘攘。
站在商場門口看到裏麵人頭攢動，張慕恒打起來退堂鼓，讓他一個大男人去和那些戰鬥力彪悍的大媽們擠還不如一刀殺了他痛快。
他心有餘悸地往後退，一不小心和一個人撞在一起，一陣馨香竄入他的鼻端。
女孩的低呼聲同時響起，「哎呀。」
張慕恒及時拉住那個人影防止他跌倒，站穩後，轉頭一看，雙眼一亮，「左瓊——不對，你是右瑤？」眼前的女孩和高左瓊長得一模一樣，穿著一襲黑色長款呢子大衣，踩著一雙咖啡色高跟靴，嬌俏可人。
高右瑤納悶地看著眼前的英俊男子，紅著臉抽回手，「你是我姐姐的朋友？我是高右瑤。」
「我是你姐姐的男朋友，張慕恒。你怎麼一個人？」張慕恒左右看了看，順手拎走她手裏的東西，「我們先到旁邊去吧。」
兩人來到人少的角落。
「你怎麼一個人？」張慕恒打量高右瑤，暗自為她和高左瓊的相似度驚歎，太像了。如果不是高左瓊說過從不穿細跟的高跟鞋，他並不敢確定這個人不是高左瓊。還有一點，高右瑤的氣質比高左瓊文靜。如果用熱烈的向日葵形容高左瓊，那麼高右瑤就是一朵安靜的梔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