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了她的不滿,沈知意開口道:“逛了這麼久,太後娘娘應該累了吧。”
“前麵有處亭子,您可以休息一會兒。”
常皇後笑意盈盈的點頭:“好啊。”
走到亭中,沈知意給她倒了杯茶。
“娘娘請用茶。”
常皇後抬起手,接過杯子:“哀家今日來,有一事想同沈夫人商量。”
“您說。”沈知意莞爾一笑,垂下眸子。
常皇後輕咳一聲,一字一頓道:“哀家對這所女子學院非常感興趣。”
“沈夫人能否把她讓給我?”
聽到這話,沈知意的眸光轉冷:“太後娘娘就別和臣婦開玩笑了。”
常皇後這番行徑,跟土匪有什麼區別?
女子學院是她和花明宜努力好幾個月的心血。
憑什麼她上下嘴唇一碰。
自己就得讓?
“哀家沒開玩笑。”常皇後放下手中的杯子,彎了彎唇:“不知沈夫人舍不舍得忍痛割愛?”
沈知意緊握拳頭,目光陡然淩厲:“實不相瞞,這所女子學院真正的掌權人並不是我和花縣主。”
“若是太後娘娘真的喜歡這裏,可以去找沈寂商量。”
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常皇後的眸色沉了沉:“如此說來,沈夫人是做不了這個主了?”
“那是自然。”沈知意仰起頭,抿了口茶水:“我怎麼能把夫君的產業隨便給人呢?”
“嗬,是哀家欠考慮了。”常皇後臉上的笑容短暫地凝滯了下。
她要忍!
不到萬不得已,自己還不能跟沈知
意撕破臉。
對上她憤恨的目光,少女氣定神閑的出聲:“太後娘娘還要喝茶嗎?”
常皇後抿直唇線,連表麵功夫都懶得做了。
“哀家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這句話,她便將手裏的杯子重重砸在桌上。
瞧著她倉皇離去的身影,沈知意從嘴裏輕輕吐出兩個字:“無恥!”
這時,花明宜快步朝她這邊走來。
“你把太後氣走了?”
她一邊說一邊端起桌上的茶杯。
沈知意語氣淡淡的問道:“為何這樣說?”
“嘖嘖,那個女人的臉色,黑的跟鍋底一樣。”花明宜歪著頭,拍了拍她的肩膀:“除了你,誰還能氣到她?”
“剛才,她同我說,她想要這個女子學院。”沈知意蹙了蹙眉,一臉氣憤。
花明宜差點把嘴裏的茶水吐出來:“天哪,皇室之人都這麼不要臉的嗎?”
“她的算盤倒是打的精明。”沈知意冷哼一聲:“往後,女子入朝為官,是必然的趨勢。”
“得到這家書院,便能讓第一手的人才為她所用。”
花明宜氣得牙癢癢:“這個蛇蠍心腸的老妖婆!真是一點機會都不放過。”
說到這,她緊張的問沈知意。
“你是怎麼把她打發走的?”
沈知意聳了聳肩,一臉無奈:“太後這個人,隻敢捏軟柿子。”
“我和她說,這家書院真正的掌權人不是我們,而是沈寂。”
“現在,她就算有那個賊心,也沒那個賊膽。”
花明宜彎了彎眉,朝她
伸出大拇指:“妙啊。”
另一邊。
坐上轎攆常皇後完全沒了剛才冷靜端莊的樣子。
她緊咬牙關,麵部極近扭曲。
“不識好歹的東西,真以為自己攀了高枝後就能目中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