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看著林笙這副樣子,也沒忍住輕輕笑了一下。
林母:“你看你這孩子氣的樣子,宴臣都笑你了。”
孟宴臣:“!!!他不是,他沒有!”
林笙聞言去看他,一副傲嬌的樣子,“孟宴臣,你在笑我?”
孟宴臣搖搖頭,“沒有沒有。”
“媽媽你看,他沒有笑話我。”林笙理直氣壯。
林母真是被林笙這副樣子搞得無奈了,“你也就是欺負欺負宴臣。”
吃完飯,時間也不早了,林笙問題不大,也不需要過夜住院,林笙換上了林父林母的帶的衣服,然後孟宴臣去辦剩下的手續。
窗口那裏隻有一個工作人員在辦公了,有四五個人在排隊,孟宴臣也站在了隊伍的後麵等著。
許沁今天下午耽誤了會時間,為了不讓自己再次被投訴被批評,許沁難得的自己主動加了班,出去的時候剛好撞見孟宴臣。
許沁抿了抿唇,微低著頭走到孟宴臣的身邊,“哥哥,你怎麼還在這裏?”
孟宴臣這才注意到許沁,他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什麼情緒,“辦完流程就走了。”
“我看見林笙的爸媽都在,為什麼要讓你來辦流程?”許沁替孟宴臣不值,覺得孟宴臣不應該做這種事情。
孟宴臣有些無語,他終於偏頭看了許沁一眼,“我未婚妻生病了,我來辦手續不應該嗎?許醫生是平時就喜歡這麼關心別人的私事嗎?”
“哥哥,你怎麼這麼說我?”許沁神情脆弱,聲音更是低了一些,“哥哥,你是知道我的,我最不懂人情世故,也不喜歡麻煩人,我隻是關心你,想你不要這麼辛苦。”
“不用。”孟宴臣回複的很簡潔。
“哥哥,我知道你現在對我有敵意,沒關係的,等以後你就明白了,我都是為了你好。”許沁最是會裝可憐的樣子,好像全世界都虧欠了她,“哥哥,我們兩個就是毛毛蟲,現在我飛出來了,但是你還是自己窩在那裏,你想要放任自己也沒有關係的,哥哥,我隻是希望你可以想清楚。”
孟宴臣深吸了一口氣,他真的是沒有想到許沁這個時候還在想這些。
什麼毛毛蟲,什麼蝴蝶,都不過是作繭自縛罷了。
貧苦人家一日三餐都要發愁,尋常人家更是日日奔波工作掙錢,他們這樣的人家吃穿不愁,父母隻是在一些事情上有堅持,為什麼一定要想的這麼極端,覺得這是控製,覺得自己是毛毛蟲?
孟宴臣這段時間跟林笙相處,過去的很多事情他都想開了,想開之後才覺得自己當時好笑。
沒想到,許沁如今還在說這些。
到底是誰一直在鑽牛角尖,是誰一直在作繭自縛。
孟宴臣看著許沁,決定對她說最後一句話,“許沁,你選擇了你要的人生,之後不管如何都是你的命,我也有我的人生,不要對我的人生指手畫腳,你已經沒有這個資格。”
“哥哥!”許沁捏緊了自己的背包帶子。
孟宴臣移開視線,不再看她,前麵的人離開窗口,他將手中的東西遞過去,開始幹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