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玄策越收越緊,“你會在乎我嗎?寧祺,你會嗎?”
寧祺都氣笑了,實在驚訝這男人清奇的回路,他道:“不,不會,不在乎。”
“你說在乎,我聽到了。”
“……”
傻子。
“你今日,與駱向端在一起。”駱玄策又道,像是自言自語。
今日是過不去這道坎了?寧祺仰首呼吸,“是,在福玉樓。”
這麽喜歡吃醋,就多吃一會吧。
“可福玉樓是回皇城必經之路,寧祺,你有沒有……”
“有,就是去看你的,你說你沒事坐什麽馬車?”害他擔憂了一整天,若他今夜不來,還得繼續憂心,指不定得到天明。
駱玄策沉默片刻,道:“想告訴那些人,三皇子是真的受傷了。”
寧祺感受著被包裹的溫暖,愜意的眯起眼睛,“那堂堂玄王殿下,怎麽學著人家爬牆幽會來了?”
“我左思右想,還是想來確定一下,山裏的寧祺,和相府裏的寧祺是同一個,而非我想象出來的。”自從寧祺從離江回來以後,駱玄策就生活在一種恍惚之中,仿佛他之前與寧祺的種種,都是一場鏡花水月,有時效,天陰了,就散去了。
他的人說今日寧祺與駱向端在一起,就更加證實了他的荒誕念頭,於是他坐立難安,最終控製不住爬了相府的牆。
不,是爬了寧祺的牆。
“那現在呢?”寧祺心頭酸澀,這個男人啊。
“確定了,是真的。”會安靜聽他說話,能那麽溫順抱進懷裏,是真實的寧祺。
“駱玄策,你傻嗎?”大概是傻的,不然怎麽會說這麽幼稚的話,做這麽幼稚的事。
“我心甘情願。”
為了懷中之人,他甘願變成傻子。
寧祺苦悶,這個男人,怎麽不繼續毒舌了?哪裏學來的情話?
“來時吃糖了?”
“沒有。”
“那怎麽……唔……”猝不及防被吻住,寧祺徒然睜大了眼睛,對上近在咫尺的雙眸,暗夜裏透著一抹微弱的光,足以支撐起支離破碎的心。
他最喜歡這雙眼睛,望向他的時候,盛了滿目驚心的深情,除了他,別無他物。
但他又最怕這雙眼睛,上輩子,每每午夜驚醒,都會對上這樣一雙眼眸,教他幸福又酸澀,日日反覆。
寧祺閉上眼睛,伸手環住了駱玄策。
下一瞬,像狂風驟雨狠狠侵襲,他的放任,從來都是他得寸進尺的資本。
許久才放開寧祺,啞聲道:“現在吃了。”
惹得寧祺一陣輕笑:“到榻上去。”
駱玄策瞬時僵住了,會不會太快了?他還沒有正式與寧相說親,還未三媒六聘十裏紅妝?要不要拒絕?